“本來我老頭子是不該多言的,但是聖僧您肯定是以慈悲為懷的存在,還請您放過我們村中的孩童,我們與世無爭千萬年之久了,這份平靜不想被外界的紛擾打破,王權也好,富貴也罷,都不如這片彈丸之地來的讓人舒適安寢。”
“施主,小僧也是受人之託,此事事關重大,可並非牽扯到這個小地方而已,還請施主理解小僧,小僧也能保證,只帶走眼前的這一位孩童,日後也定然是不會再來打擾的,還請施主應允。”小沙彌雙手合十,神態虔誠。即便眼前這群人合在一起也不是自己的一招之敵,但是小沙彌本就是以慈悲來此地,自然不可有殺心。
老者也是經歷過外界腥風血雨的人,知道眼前修為不俗的小沙彌,能夠這般說已經是很給自己面子了,看了眼小沙彌所指的孩童,當下也只能是嘆了口氣道“好,不過這也要這位孩童答應才行,不然,還請聖僧高抬貴手,放過小兒。”
小沙彌聞言也只能點點頭,轉過身看著那個目光明亮的孩童道“小施主,你可願隨貧僧去外界闖蕩,成為人上人?”
“人上人是什麼意思?”小少年眨了眨天真的雙眸,看著小沙彌繼續道“能像小和尚你一樣變出這麼多奇怪的東西嗎?”
小沙彌微笑“不止。你還可以變出許許多多更好玩更好看的東西。”
“好呀好呀,那我要跟小和尚一道去闖天下!”
“我也要去。”
“我也要去!”
“胡鬧。”老者聽聞餘下的孩童也欲要一同離去,當下呵斥,為此一動怒,不禁牽扯到了舊傷,難免劇烈的咳嗽了幾聲。“外界腥風血雨豈是你們這些孩童能夠明瞭的?都給我待在這裡,哪也不能去!”
被怒吼的少年郎紛紛露出委屈的神色,而那位小泥人則默默的低下了頭,眼中閃過無數個日日夜夜都出現的傷感。
小沙彌對著那群雙眸充滿希翼神色的孩童報以抱歉的目光,隨後對著小少年道“外面也確實危險,你可確定想好了?若是真的願意隨貧僧前去,那麼就先去跟自己的父母親道一聲吧。”
“不用了,我從小便是孤兒,我是村長大人在外面撿的。”小少年的眸中閃過一絲淚光,但是卻被其硬生生的憋了回去,鼻子的酸澀卻依然存在,小少年說的話語也變得有些斷斷續續的“村長..村長大人撿到我的時候,我身上什麼都不曾包裹。”
小沙彌拉過小少年的手,蹲下身來緊緊的抱著懷裡堅強的小少年,似是小少年讓其想起了曾經待在自己身邊的某人“那你現在有家人了,你日後可以稱呼我為哥哥。”
“哇!”小少年最後的堅強,終究是被小沙彌的一言給擊破了,但是小少年的心中聚集依舊的壓抑,此刻都隨著哭聲散盡。
小沙彌摸了摸小泥人的頭“放心,從今以後,我會一直庇佑你,即便那佛宗再出手,我也會傾盡全力保你不受傷害。”
小沙彌說這些話的時候,身後有一個金色的‘卍’字浮現,力量之強大好似要碾壓整片虛空!
農耕地處的一座茅草屋處,幾位老人正喝著今年新摘茶葉釀造的茶水。
“那個小夥子不錯啊,有幾分當年須彌聖體的風範。”
一位老者吹了吹手中還冒著燙氣的熱茶,嘬了一口手中茶杯裡的茶道“那到也不盡然,他現在至多不過是開悟境的修為而已,身後那個‘卍’字完全是靠著他的聖體在支撐。”
旁邊端坐的老嫗搖了搖頭“沒有的,即便能媲美當年那位存在又能如何?僅僅是媲美的話,最後終究還不是一坡黃土而已?”
“那這一世,諸位也是打算不出世嘍?”
眾人聞言皆是低頭沉思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