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恩傑深吸口氣走進了屋內,自己的妻子正抱著張寧雲在哭訴著,他站在門口雙眼也漸漸紅了。
張夫人抬頭看到張恩傑,頓時哭聲更大:「你可算是回來了,兒子都沒了你知道回來了!」
張恩傑低下了頭,自從他去甕城當了御戰府統領,確實對家中關照不夠,以至於出了這麼大事都不知道。
「你放心,天賜不會白死的,所有傷害他的人,我保證他們死的會很難看,我保證他們會被挫骨揚灰,永世不得翻身。」張恩傑的嗓音沙啞,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就好像是剛才墳墓裡爬出來的厲鬼一般。
張夫人擦了擦眼淚,她知道自己丈夫肯定更痛苦,這個時候她不應該再刺激他。
「天賜死的很蹊蹺,這件事不止是和你傳回來的信有關,恐怕這南境的天都要變了。」張夫人平復下心情說道。
聽到張夫人的話,張恩傑和張寧雲臉色都是一變,他們在回來的路上還討論了破月軍和南境的關係。
張恩傑對於張夫人的話絲毫沒有一點懷疑,因為張夫人的孃家也是南境的軍中大鱷,她肯定是聽到了某種訊息。
「到底怎麼情況?」張恩傑沉聲說道。
張夫人看了一眼張寧雲,隨後說道:「據說最近軍中突然多了很多新人,並且這些新人都身居要職,這次天賜遇襲,很有可能就是這些人從中作梗,要不然以天賜的身份,周圍那麼多護衛,怎麼可能會出事。」
張恩傑點了點頭,自己夫人說得有道理,若只是張仁杰和血衣,他們也絕對不敢當著那麼多軍士的面動手。
尤其是他想起自己的甕城,那些反叛的城中軍士,這完全都是有可能的,看來神武帝***團內部是出了大事了。
這一次要找道林幫忙肯定會遇到魏正陽,正好把這件事跟魏正陽稟報一下。
「爺爺,奶奶,我先去看看孃親,您二老先聊。」張寧雲說罷,起身便向外走去。
張寧雲走出房間深吸口氣,隨後向著自己孃親那裡走去,經過這件事情,張少夫人的精神狀態不太好,整個人都是痴痴傻傻的樣子,跟她說話她也沒有反應,就是一直抱著一把斷了刃的長劍。
張寧雲安慰了半天也沒辦法將長劍奪過來,他是真怕孃親一發瘋,直接給自己來一劍,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又安慰了一會兒,見沒有效果,探望過痴痴呆呆的孃親以後,張寧雲無奈離開了。
回到靈堂,現在的他同樣已經靜定下來,像一座雕塑一樣坐在靈柩旁的椅子中紋絲不動,一言不發。
呼!
風聲湧來,張寧雲抬頭看去,只見張恩傑已經龍行虎步走了進來,他神色冷厲,木然開口向管家問道:
「這件事情,前因後果,一字一句,任何一個細節,都不要有絲毫的遺漏!」
管家心中一緊,對於在張天賜發生的事情,目擊者眾多,他也無法有任何的隱瞞。當下就低聲講述了起來。
「少爺帶隊巡視,在城門口,突然被一群人圍了起來,隨後就是一個黑袍人和一身血衣的少年出現,他們直接動手,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少爺也開始反抗,但那個血衣少年實力很強,少爺不是對手,咱們家的家丁也死了不少。」
張恩傑繼續問道:「帶的兵士們當時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