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狂風湧動,一道帶血的身影從天而降,臉色微有些蒼白,落地時竟是有些虛浮,赫然正是方才與獵鷹大戰一場的撻拔烏矽。
包括馬釗在內的六名黑衣人盡皆心裡一沉,尤其是胡蟹,而其他人雖然不認識撻拔烏矽,但也猜的到,而且那令得他們幾乎難以呼吸的威壓,清楚地告訴了他們,來的人是誰?
撻拔烏矽落地後沒有理會其他人,直接來到月無辰面前,道:“屬下救駕來遲,請殿下責罰!”
月無辰見撻拔烏矽終於趕到,可謂是大鬆了口氣,又恢復了平常的神色。
“無妨,這事怪不得你,你能及時趕到,本皇子已是驚喜。”月無辰淡淡道。
目光掃了一眼撻拔烏矽身上的血跡,不由得臉色微微凝重,傳音道:“陽炎派來的強者如此厲害,連你都受傷了?”
撻拔烏矽一怔,隨即反應過來,十三皇子已經突破靈元境了,自然能夠使用靈元傳音。
回道:“是獵鷹,此人擁有雙重武道意志,修煉的功法亦是上乘,比屬下還要強上一些,不過要打敗我也不容易,只是屬下為了脫身與之傾力一戰,受了點小傷,又施展了秘法,因此有些虛弱。”
月無辰點了點頭,心裡已然有了底。
“先將這些刺客解決了吧,獵鷹已經追來了,雖然有規則在他不敢亂來,但以防萬一,殿下一定要緊跟在屬下身邊。”撻拔烏矽說道。
月無辰自然沒有意見,經歷了數次險象環生,他可不會把自己的生命交託給規則,要是獵鷹發瘋,不顧規則一定要殺自己,自己可就真的難逃一死了。
撻拔烏矽的目光終於落在馬釗等人身上,冷意盎然。
“你們膽敢刺殺十三皇子,罪無可恕,當誅!”撻拔烏矽冰冷說道,一言,便宣告了馬釗等人的下場。
馬釗的眼神極具殺意,他自然是不甘心的,但境界差距擺在這裡,如果說煉氣境到靈元境是一道難以跨越的鴻溝,那靈元境到天玄境就是一道不可超越的天塹,何況他在靈元境都未走到巔峰,而撻拔烏矽即使在天玄境都已經走出了很遠,差距猶如雲泥。
便如現在,撻拔烏矽只憑氣勢,就能壓得他幾乎無法動彈。
如何反抗?
他不懼死亡,但功敗垂成,月無辰依舊活著,實在無法甘心,只能以死志表明自己的不屈。
“你的眼神實在討厭,便從你開始吧。”撻拔烏矽皺了皺眉,本打算一道解決了他們,此時改變了主意,要先殺馬釗。
馬釗一言不發,只是眸子中的殺意依舊盎然。
撻拔烏矽踏前一步,馬釗感覺威壓驟增,彷彿有座大山壓在頭上,欲將其鎮壓,使其屈服。
但馬釗怎可能屈服,他用盡全身力量抵抗,儘管渾身骨骼被壓得咯吱作響,幾乎要碎裂,依舊堅持著,不肯低頭,更不肯收回眼中的殺意。
“哼!看你能堅持多久!”撻拔烏矽怒了,氣勢再度增強,馬釗口吐鮮血,體內骨骼不知斷裂了多少,他的身軀終於在不可抵抗的威壓下開始彎曲,儘管他眼中的殺意不改。
撻拔烏矽嘴角冷笑,就要用氣勢將馬釗壓迫至死,突然一道雷霆般的聲音在天地間炸響。
“撻拔烏矽,勝負未分,你想往哪裡逃?”
一道散發出極強氣息的身影,如同鷹肇一般,從天而降,速度極快,氣勢驚人,尖銳的金爪直撲撻拔烏矽,似要連同撻拔烏矽一起將大地穿出一個窟窿來。
“獵鷹!我處置刺殺我家殿下的刺客你也要出手麼?別忘了你們天陽的鐵血城是怎麼兩次遭到屠城的!”
撻拔烏矽臉色微變,急忙說道,他可不想與獵鷹在這地面上戰鬥,會波及無數血月士兵不說,單單月無辰在場就讓他無法冒險。
“你處置刺客當然與本座無關,但你打了一半就跑,本座顏面何存,今日你我必須分出勝負!”獵鷹無動於衷,依舊疾馳而下,速度極快,血月眾人已經可以感受到頭頂的尖銳,彷彿隨時可以將他們給撕裂掉來。
撻拔烏矽當然不相信獵鷹的鬼話,見其如此強勢,只好道:“我可以放了這些刺客,只要你不在這裡動手。”
“本座與這些刺客素不相識,你要如何處置是你的事,本座只想與你痛痛快快打一場,少整那些沒用的!”獵鷹依舊如此說道,氣勢壓迫而下,將撻拔烏矽的威壓打破,瞬時,馬釗等人彷彿陷入泥潭的身體恢復了自由,全身輕鬆。
馬釗冰冷的目光掃了撻拔烏矽和月無辰一眼,殺意極盛,然而他深知此刻再動手的話,縱使能夠殺了月無辰,後果也不是他們能夠承受的。
畢竟,獵鷹出手了。
“走!”馬釗極為果斷地極速離去,另外四名黑衣人架起受傷的胡蟹意欲退走。
“想走?留下吧!”五大血月親衛怎會輕易放過這些刺客,尤其是胡蟹,不僅是血月叛徒,而且受傷極重,必須殺死。
五大血月親衛同時出手,攻向黑衣人,可怕的力量使得落後的兩名黑衣人和架著的胡蟹感受到了威脅,便欲回身應戰。
轟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