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個高空中,一場不為人知的驚天大戰正在進行,儘管雙方都有意控制,依舊使得虛空震顫不已,彷彿要破裂一般。
這樣的戰鬥若在低空進行,方圓數十里都要被毀的不成樣子,可見雙方都有顧忌,因而在高空作戰,沒有讓餘波影響到下方。
混亂的元氣風暴中,璀璨的光華閃現,兩道身影不斷縱橫交錯,每一息都至少碰撞百次以上,周圍的氣流都變得極為狂暴,任何人捲入其中,怕是瞬間就會屍骨無存。
一次碰撞之後,雙方同時後退,微微喘著氣,頗為默契地沒有再進攻。
撻拔烏矽臉色陰沉地盯著對方,冷道:“獵鷹,你是想讓天玄境強者都捲入兩軍戰爭麼?”
與之對戰的強者一雙眼睛銳利如鷹肇,一對金爪上瀰漫著毀滅的氣息,彷彿可以撕裂一切,正是陽炎的第一親衛,獵鷹!
聞言,獵鷹一臉風輕雲淡地道:“不要往本座頭上扣帽子,本座只是覺得月黑風高,突發興致出來走走,碰巧遇上撻拔兄,一時見獵心喜,想與撻拔兄切磋幾招罷了,與兩軍戰爭無關。”
“月黑風高,出來走走?”撻拔烏矽臉色一黑,就算真的出來散步也要挑個良辰美景吧,月黑風高,是用來殺人的!
“閣下出來走走,就走到我們血月的營地?”撻拔烏矽質問道。
獵鷹卻滿不在乎地道:“隨便走走罷了,只要本座不對你們的人出手就不違反規則,天大地大,本座走到哪還用跟撻拔兄報備不成?”
“……”
撻拔烏矽語噎,獵鷹這話雖然是詭辯,但也有道理,只要他不違反規則對低境界之人出手,天大地大,去哪兒都是他的自由,自己確實管不著。
“獵鷹,事實如何你我心知肚明,狡辯無用,我只問你一句,今夜的攔路虎你是否當定了?”撻拔烏矽沉聲說道。
獵鷹自然不可能上當,一臉無辜地道:“撻拔兄在說什麼?你我修為相當,實力相近,又分屬敵對,見面若是不分出個勝負如何向上面交待?本座才剛剛熱身,怎麼能說不打就不打了?”
撻拔烏矽氣急,這獵鷹揣著明白裝糊塗,就是不承認心懷不軌,也不肯讓路,這是要把自己給死死拖在這裡啊!
若是尋常時候,他一點都不介意和獵鷹大戰一場,分出個勝負,但現在十三皇子有危險,哪怕六大親衛已經趕往,他依舊心急如焚。
獵鷹竟然出來阻攔自己去救援,又怎麼可能不防備六大親衛,事關十三皇子的生死,他可賭不起。
“好!既然你想打,那我就奉陪到底!”撻拔烏矽冷聲說道,渾身氣勢綻放,再無遮掩,頓時虛空猛顫,掀起的風暴擴散數倍,就連地面上都能夠聽到宛若打雷一般的震響聲。
七重的刀道意志釋放,撻拔烏矽的身影彷彿變得更加高大,獵鷹的臉色緩緩凝重起來,從此刻的撻拔烏矽身上他感受到了威脅之意。
雖然有頂級天才在天玄境之下就可以領悟某種武道意志的力量,但做不到隨心所欲地釋放,而且遠遠沒有發揮出武道意志的威力。
天玄境強者則不同,他們可以與天地溝通,舉手投足間就蘊藏著武道意志,根本不用刻意釋放就可以隨心所欲地運用意志的力量,更是可以藉助天地之力,溝通自然界的同種意志,將武道意志的力量發揮到極致。
一旦天玄境強者將武道意志發揮到極致,也就意味著會全力一戰,不再有任何的保留,撻拔烏矽就是如此。
面對準備使出全力的撻拔烏矽,獵鷹自然不敢怠慢,同樣釋放出自己的武道意志,高空中掀起了恐怖的颶風,撻拔烏矽置身其中竟有種要被捲走的錯覺,這是風之意志,已經達到了六重。
緊接著,無與倫比的鋒銳之意充斥空間,與撻拔烏矽的刀道意志針鋒相對,互相挫敗,這是爪之意志,與劍道意志和刀道意志屬於同一類武道意志,同樣達到了七重的地步!
方圓百里的高空都被可怕的意志力量肆虐著,任何粒子靠近都會頃刻間灰飛煙滅,形成了絕對領域。
地面上的人只覺得天上風起雲湧,驚雷滾滾,彷彿即將暴雨傾盆,恐怖的氣息若有若無地壓迫著他們,使他們有種呼吸困難的感覺。
轟隆隆!
高空中,撻拔烏矽和獵鷹已經交上了手,刀道意志使得他的攻擊霸道至極,彷彿一刀即可斬滅一切,而獵鷹有著風之意志,速度奇快,又有颶風相隨毀滅一切,爪之意志使得其攻擊極為可怕,彷彿一招一式皆可撕裂虛空。
虛空不斷震顫,恐怖的戰鬥風暴不斷朝著周圍擴散,獵鷹擁有兩種武道意志,雖然風之意志才六重,但這使得他的身法速度驟增,同時靈敏度大大增強,配合七重的爪之意志,隱隱壓制了撻拔烏矽。
撻拔烏矽臉色極為陰沉,沒想到爆發全力,這獵鷹還是如此難纏,他感覺和自己戰鬥的不是人,而是真正的鷹,他的很多攻擊都因其矯健的身法和迅疾的速度而躲過,但獵鷹的每一爪都逼得他不得不與之硬撼。
當然,若是正面相對,雖然同樣是七重的武道意志,爪之意志更注重穿透力,面對以霸道著稱的刀道意志,更為劣勢,因而獵鷹雖然佔據上風,要短時間內擊敗撻拔烏矽也不可能。
不過,獵鷹不一定非要擊敗撻拔烏矽,只要將其拖住便算完成了任務。
撻拔烏矽也很清楚這一點,本想以最快的速度擊敗獵鷹趕去救援,但如今顯然難以做到,所以他只有一個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