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白雪覆蓋的草原上,廝殺聲震天,一名名身披戰甲計程車兵被挑落戰馬,浴血的少年在戰馬的包圍圈內閃轉騰挪,每次出槍都會將一人挑落,一擊必殺,他身上的傷口早已縱橫交錯,大量的失血導致其面色蒼白,唯有握槍的手依然強勁有力。
“建鄴,你為何對那個老傢伙如此尊敬,他除了會釀酒以外還能教你什麼東西?”終究是兄弟,完顏仍舊忍不住開口勸諫,只要建鄴肯低頭認錯,他又如何不能饒其一命?
“除了釀酒以外沒有其他的麼?完顏屠,你給我看好了……一式槍決!”
某一刻,少年終於找準了機會,也許是對師父的愧疚、也許是對方的話激起了少年的傲氣,一式槍決悍然綻放,體內為數不多的靈氣開始沸騰,洶湧向其持槍的右手。
“哧!”
震動的長槍上,一道槍影綻放,如吞吐著蛇信子的毒蛇,快速洞穿而出,化作發光的箭矢,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射中前方計程車兵,將其整個洞穿,連座下的戰馬都沒有逃脫得了,將第一名士兵洞穿的兩道槍影並沒有停下,繼續向第二人洞穿了過去。
“噗噗噗……”
一時間,洞穿之音響徹不絕,連續七人被槍影洞穿,才堪堪停下。
“這……”
圍攻少年計程車兵都被這一幕給嚇到了,一擊殺七人,還都是完顏部落強大計程車兵,整個草原能做到這一步的人都不多,但卻被眼前這其貌不揚的浴血少年做到了。
“建鄴,你施展的什麼武功?”
完顏屠的眼中多了一抹火熱,他已經猜到對方施展的是什麼了,仙法、絕對是仙法,若不是仙法絕對不會有這麼強大的威力,唯有仙法……才可一擊殺七人,連戰馬都沒有放過,被洞穿而亡。
“呼呼呼……”
建鄴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嘴裡不斷有血沫子流出:“你不是問我師父除了釀酒之法外還教給我什麼東西了嗎?現在你看見了,就是這一式槍決。”
“你說什麼?”
完顏屠大驚,眼中盡是不敢相信的表情:“你說什麼,是那個老傢伙教你的?這不可能……他,他怎麼可能是仙人?”
“呸!”
建鄴吐了口口中的血沫,臉上帶著一絲嘲弄的表情:“怎麼,感覺到後悔了?”
“……”
聽著建鄴的諷刺之音,完顏一語不發,眼神除了難以置信外,更多的卻是懊悔、不甘,彷彿錯過了什麼天大的機緣。
“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完顏有些傻眼,最後更是嘶吼了起來,面色猙獰的死死盯著建鄴:“你在騙我,給我殺了他,給我殺了他!”
“呵呵……噗……”
建鄴諷刺的笑出聲,口中噴出了一大口鮮血,眼睜睜的看著最後存活的三十名士兵悍不畏死的衝來,即便是死,他們也不會違背少爺的命令,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
“哈哈,來吧,看究竟是誰先死。”建鄴嘶吼,眼角都快崩開了,即便是死,他也要攔住完顏屠,為師父爭取更多的時間。
“哧、哧、哧……”
三十柄長刀劃破空氣,帶著戰馬的衝擊力斬向浴血少年。
“嗚嗚……哥哥你救救建鄴哥哥吧,求求你了。”小丫頭西源子哭的梨花帶雨,在祈求西蒙。
西蒙此時也十分的痛苦,最好的兩個兄弟兵戎相見,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他選擇幫誰都會對不起另外一方,可如果不幫的話,建鄴就危險了,在他身後、三十名黑衣人筆直的坐在戰馬上,只要他一聲令下,便能救下建鄴,可是、這個命令他不知道如何下,完顏背後的勢力太大,他不得不考慮的多一些。
“哥哥,求求你。”小丫頭依然在祈求,讓西蒙的心更痛了。
最終,他只能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不去看身後的一幕。
……
“砰!”
建鄴現在太虛弱了,被衝殺而來計程車兵一個衝擊便撞飛了,關鍵時刻他用長槍護住了身體的重要部位,但其他部位的足有七八柄長刀斬在身上。
“死!”
即便是倒飛了出去,建鄴仍然藉助衝擊力掄動長槍,從一名士兵喉嚨處劃過,揚起一串血花。
“嗬嗬!”
士兵眼中盡是不敢相信,雙手用力捂在脖子上,想要堵住流出的鮮血,但卻是晚了,他的喉管已經被割裂,只能發出不似人聲的嗬嗬之音,眼中迅速瀰漫上灰敗色,而後“砰”的一聲跌落馬下身亡。
六七十人都已經死了,再多死一人又有何妨?其餘計程車兵並沒有因為同伴的死亡而停留,依然駕馬衝向倒飛出去足有十米遠,卻強自支撐著身體,不肯倒下的少年。
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