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檀厭惡極了長歌這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冷笑道:“你就繼續裝吧,等我戳穿你,到時候有你受的!!”
長歌道:“你若是有把握靠這個扳倒我,怕是早就說出來了,你拖到現在,一來沒證據,二來,白檀……你是不是有什麼忌諱的?”
長歌並不知道白鈺如今依舊痴心於自己,若是她的身份曝光了,白鈺怕是第一個會護住她的。但是她感覺的到,白檀遲遲不肯暴露她的身份,絕對有隱情。
白檀沒想到長歌居然如此敏銳,的確,若是她有十足的把握,早就揭穿林長歌了,可是自己沒有證據,就算是有,可是到時候皇兄,王爺,還有林言琛,怕是都會護著她。
思及此,白檀心中越發不甘心,口不擇言了起來:“呵呵,你左右不過是仗著男人護著你罷了。上輩子就是個浪蹄子,霸佔著皇兄勾引著王爺,重活一世居然又勾引我的夫君!!林長歌,你見他們一個個都對你死心塌地的心裡得意的很吧?搶別人的東西就這麼開心麼?”
嫉妒令白檀忽略了長歌自身的本事,憑上輩子長歌對白鈺的輔佐,白鈺護著她也沒什麼說不過去的。
長歌道:“我和王爺有沒有那種關係你最清楚!而且,我從不覺得自己搶了你的,我與林言琛兩情相悅,如今是你在和我搶!!再說了,能靠男人護著也算是我的本事,你若有這本事,也不至於背地裡做些見不得人的事來害我了!”
“你胡說八道什麼!?”
長歌道:“別裝了,小花的事和你有關吧?我被送到西北境地,也是你動的手腳吧?若是你做的,便坦白承認了吧,白檀,別讓我更瞧不起你!”
白檀冷笑道?“是我做的又如何?瞧不起我?呵呵,這種事別說你沒做過,你有什麼資格瞧不起我?”
“至少我從不會對自己親近的人下手!而且,我往日害人從沒有失手過!!西域蠱毒都害不死我!!就你這水平,和我鬥,下輩子吧!!”
長歌不加掩飾的嘲諷令白檀惱羞成怒:“你有什麼可囂張的?!你明知道是我做的,可卻也不敢還手不是麼?”
長歌也不否認:“我的確忌諱你的身份,莫說是我,相府都未必惹得起你,你也知道我這個人,不會為了所謂的爭口氣做傻事,無論你怎麼傷害我,這口氣我都可以嚥下去……”長歌語畢,神色突然陰冷了下來,看著便令人毛骨悚然。
長歌冷冷開口道:“但主要還是因為我的孩子沒事,若是他真的被你害死了,別的本事我沒有,但我一定會帶著你同歸於盡!!”
長歌說這話時目光死死的鎖著白檀,白檀看得出林長歌沒說謊,畢竟孩子是父母的底線,更何況林長歌上輩子滑胎過,怕是比旁人更忌諱這一點。
白檀雙眼微微眯起,看樣子,她是時候在林長歌生的那小雜種身上動動手腳了。
“隨你怎麼說,我真是瘋了才來和你爭執這許多!”
白檀語畢,轉身離開了。長歌微微蹙眉,總覺得白檀又要做什麼。
她越想心中越不安穩,拿著自己近幾日練的毒中的一種,來到了幸生的房間。
……
今日林言琛到了日上三竿才回來,長歌忙完自己的事後,問他道:“你下朝後去哪了,回來的這麼晚。”
林言琛道:“我去找了幾個說書的。”
長歌一愣,“你找說書的做什麼?”
林言琛一邊換下朝服,一邊道:“自從兩個皇子死後,民間對你的傳言越發難聽了起來,大多是這些說書的胡編亂造些莫須有的故事出來,我花了點銀子封了他們的口。”
長歌道:“有人存心要讓我聲名狼藉,你堵不住悠悠之口的。”
“至少能少一點是一點。”
林言琛換下朝服,換了身月白長衫,整個人看著乾淨清爽了許多,“對了娘子,你想到給陛下解毒的法子了麼?”
長歌道:“前世和師傅學到一點解澤枯的解藥,不過這種毒是滲入骨髓的,根本無法全部逼出來,只能說讓白鈺多活幾年罷了。”
林言琛見長歌如今絲毫不在意白鈺的生死,心中寬慰,唇邊掛上一抹笑意。
他笑起來比誰都好看,長歌看的愣了下:“你笑什麼?”
“我是看娘子如今提起陛下仿若提及路人,竟是絲毫不在意了。”
長歌道:“本就不在意了,只是覺得好笑,白鈺這個人疑心病那麼重,偏偏信不該信的,比如榮貴妃,比如你,我如今算是看明白了,這人有什麼下場啊,都是自找的……”
林言琛聞言,挑眉道:“榮貴妃就罷了,為夫怎麼了?”
“少來!居然能這麼短時間內就取得白鈺的信任,足以看出,你比榮貴妃還可怕,唉,以後都不敢惹你了。”
林言琛聞言失笑,“這可是你說的,既然如此,以後娘子便乖乖聽為夫話吧。”
長歌配合的對林言琛拱了拱手:“小的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