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她滿懷期望,再次來至山峰處。
笛聲再是響起,優美韻律,悅耳動聽,若鳳鳴朝天,清亮的讓人心生嚮往。
這次她穩固心神,循著笛聲尋去,見到一男人站在松樹枝上的背影。
離得越近,越是笛聲入心靈,動漾著一層層輕波,美好如昔。
待笛聲一歇,她痴痴看著那道背影,心田還漂浮著動律海洋,不絕如縷。
男人轉過身,微笑道:“秋怡月,你也在這裡啊!”
秋怡月看著男人,一時覺得眼花,伸手揉了揉眼睛,驚訝不已。
白千道含笑道:“你對音律也喜愛嗎?”
“你……怎麼會是你?”
“是我又如何?”
“川晧師叔,沒想到你……”秋怡月吶吶,欲說出口的話,實在說不出來。
“沒想到我會吹笛嗎?”
秋怡月面色微紅,說道:“是,恕我淺見,沒聽說師叔會吹笛……而且笛音深入人心。”
“我的音律造詣頗高,你若喜歡,我可以教你。”
“啊?”秋怡月有些發呆看著白千道,純萌地表情讓人憐愛。
“你若不願意,當我沒說。”白千道身形一動,便已是飛走。
秋怡月呆呆佇立,心中再次迴響起笛聲,讓她如痴如醉。
第四日,她還是忍不住去了山峰處,果然笛聲響起,不摻塵世一絲雜音,清滌一切煩擾。
……
第十五日,她不由自主地又來至那處,看著那道背影,心中奇異,如此奸惡之人,怎麼會吹出妙靈之音?
白千道回身,凝視著她,笑道:“我看你極為喜愛笛音,是否有所顧慮,才不願我教你?”
“我……”秋怡月說不出口。
“你娘對我反感很深,或許是她對你說了什麼,你也不要有顧慮,我只是傳你笛聲音律,沒有別的企圖。”
秋怡月猶豫一下,看著他手中的玉笛,問道:“我也能吹奏出如此美妙靈動的樂聲嗎?”
“當然可以。”白千道又是一笑,笑意柔和,讓秋怡月更是放下了戒備之心。
於是,秋怡月隨白千道學習音律之道,漸漸地沉迷其中,找到難以比擬的樂趣,忘記了心中的煩惱。
一年後,如輕孱流水的笛聲,綿延飄蕩在山峰雲霧處,渲染著靈動的韻味。
白千道與秋怡月同時放下手中玉笛,對視一笑,這次兩人合鳴,鍥然入魂,沒有一絲違和之處。
“川晧師叔,我昨夜有一夢,自己在雲端吹笛,萬應天和,似乎天地都在向我敞開懷抱,讓我心懷大暢,這種感覺真美妙。”
白千道點頭,說道:“怡月,你天生適合笛律,有沒有想過以笛為力?”
“笛力?”秋怡月陷入沉思,一會後問道:“我一直修煉的是星辰力量,又如何再修煉笛力?”
白千道伸手抓住一片雲,雲彩化作玉笛之態,放在嘴邊,吹奏起一曲美妙的韻律。
隨著嫋嫋笛聲響起,一個個星辰在空中幻影,綻放著絢麗多彩,構建出一幅群星璀璨的畫面。
秋怡月都看呆了,聆聽著,恍若自己徜徉在浩瀚星辰中,沉迷,遐思,迴盪,意遠。
一曲奏罷,耳中響起夢幻聲音:“萬力相通,通則四達,不必拘泥於一力,笛力就能化作千千萬之力。”
秋怡月倏然一醒,迷惑問道:“我真的適合笛力嗎?”
“是,你是聖孽天資,世所罕見,卻從未尋找過自己的道路,我已為你尋到,是為笛道。”
秋怡月又是疑惑問道:“群星璀璨的力量,是天驕師祖所創,為什麼你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