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裡鴉雀無聲,窗外妖風四起,雪下的越來越大。
良久,他才翻開課本,繼續上節課沒講完的部分。
一切都似沒發生過的樣子。
楚小筱捧著花痴臉,感動的一塌糊塗。
晚些時候,楚小筱又被叫去了辦公室。這次不是普通的辦公室,而是校領導會議室,裡面坐著各等級的領導代表,還有班主任、物理科科長,也就是物理老師,他們西裝革履,*肅穆。這樣的氛圍,讓她在踏入這個門時,便已感到深深的恐懼和壓迫感,若不是發了狠的撰緊拳頭,她恐怕已經暈了過去。
“楚小筱同學?”最先發問的是坐在大長桌一頭的校長,從二十歲到六十五歲,滿是皺紋的臉上隨時鐫刻著歲月的痕跡,依舊高挺的鼻樑上卡著一副老花鏡,金絲邊框在日光燈下折射出凜冽的光線,襯得他的眼睛炯炯有神,不怒自威。
楚小筱縮著脖子,害怕地點了點頭。
“我想你應該知道我們通知你來是為了什麼。”
“知……知道。”她顫著聲音回答,始終不敢抬頭。
明知道自己坦蕩蕩,卻還是被這樣的場合嚇的心慌意亂,領導會不會認為是她心虛?會不會認為是她心裡有鬼?腦子裡蹦出了千萬種自我猜測,繞著繞著便成了一團亂麻。
“你當天什麼時候去的物理辦公室?”這次換了另外一個領導,她並不熟悉。
“下午第二節下課,快臨近第三節上課的時間段。”她如實回答。
“為什麼去物理辦公室?”
“班上的文娛委員叫的,說是物理老師找我,所以我就去了。”
“盧老師。”這是她們班上的物理老師。
“我並沒有找過楚小筱同學,不過聽班上同學所言,此是該班上文娛委員的一個惡作劇,楚小筱同學算是被娛樂的。”
“李老師。”也就是她的班主任。
“這個確實是如此,文娛委員一時衝動做出了不好的行為,我已經約談並進行過教育。”
“楚小筱同學有什麼補充的?”
“我去的時候,只是在門口徘徊了一會,看到老師一直沒回來,我就回了教室,根本沒有進到辦公室裡,更不可能偷試卷了,真的。”
“請先不要激動。”
怎麼能不激動,都要成替罪羔羊了怎麼能不激動,她才十七歲,大好的青春年華,怎麼可以栽在這麼一個不明不白的事件上,如果定捶的話,以後別人怎麼看她,鄰居怎麼看她,父母怎麼看她,她怎麼活?
“你們是不是早就認定我是那個偷題的人?剛剛所問的,不過是一個過場是嗎?”
會議室裡靜悄悄的,楚小筱突然抑制不住,眼淚嘩啦啦的就流下來。
特麼真是倒了半輩子黴才會讓她遇上這種糟心事。
“啪嗒”一聲門被人從外開啟,除了楚小筱,大家都不約而同的將視線投到門口。
“對不起,我來遲了。”宋錦年喘著粗氣鞠了一躬,快步回到自己的座位,路上經過她的身邊,細小的啜泣聲如冰刀劃過耳膜,他不動聲色的撇了一眼,心裡微微的泛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