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沒事。”她扣上帽子,阻止了冷風的摧殘。
“你覺得會是我不?”她問,心裡有一種期盼。
“你物理很高分?”他反問。
楚小筱囧了又囧,不情不願的開口:“剛好一百。”
特麼剛好三位數。
“嗯,那就不可能了。”
“你是因為覺得我分數不高才說不是我嗎?”
“傻子!”
“那如果我考的很不錯,你是不是就認為是我了?”
“假設性的問題太沒有營養。”
“你就不能好好的給我一個回答嗎?就是特別肯定特別不負責任的相信那種,我剛剛在裡面聽到隔壁老師那麼相信自己的學生,而自己的老師卻……那一刻,我真覺得自己弱小可憐又無助,委屈至極。”
“嗯,我相信你。”
“敷衍。”'楚小筱撅著嘴走開,對於這種應付式的回答很不滿意。
突然手腕一熱,還來不及回頭,對方已微微施力,她便像個布娃娃一樣被拉了回去,他彎腰對上她的眼睛,手腕上的熱氣燒著她的脈絡,他薄唇輕啟,認真道:“楚小筱,我信你,不管什麼時候。”
她不用抬頭便可看清他的臉,溫潤如玉,公子世無雙。
天空飄起了細雪,紛紛揚揚,如蒲公英穿起了舞鞋,在北風中,跳起了優雅的華爾茲。
他抬步離開,清冷的聲音從她前方傳來,他道:“你這麼笨,肯定完成不了這麼大的事!”
“……”
呸,醜男人!
……
下午回教室上課,剛坐下,楚小筱便感到了從四面八方射來的目光,惡意的,嘲笑的,看不起的,壓的她就要喘不過氣。
徐福雨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她偏頭看過去,鼻子一酸,一下子紅了眼,委屈如潮水洶湧而來,想要辯解,卻啞了嗓子。
她覺得自己太懦弱了,一點小挫折就委屈的不敢抬頭。
這一節是物理課,老師進來的時候,班上一陣唏噓,對她投去意味不明的微笑。
老師拿起棒子敲了敲桌面,砰砰的聲音讓大家都轉移了視線,他們熱切的看著講臺上的老師,好似在說:看,那個盜賊就在我們班,正坐在第一列第三排,她已經羞愧的抬不起頭。
物理老師是一個教齡有三十多年的老頭,之所以稱他為老頭,一是因為他的滿頭白髮,二是因為他有一顆看破紅塵的心,雖不過五十多歲,但活的淡然,心如止水。比較調皮的學生有時候總會開玩笑說出家算了,這時候的他總會摸摸沒有鬍子的下巴,好像真的在考慮這件事的可行性似的。
而這樣的一個老師,第一次在班上露出了嚴肅的表情。
他的眼神如冷箭般掃過教室,與他視線對上的人不寒而慄,哆嗦著低下頭,不敢再妄動。
老師“啪”的一下把書拍到了桌上,呵斥:“我不希望再看到沒出結果前便惡意揣測的同學,如果做不到,就滾出我的課堂,我的課堂是用來教書育人的,不是用來誤人子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