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黑又一亮,沈從將龍雀刀橫在胸前,卻沒遇到任何攻擊,謹慎看著四周。聶虎兩人站在一旁,最角落還有一人,正是三柴,不過此刻倒在那,也不知生死。
“竟有四人,還真是多!”嘶啞笑聲響起,沈從三人身體一僵,向前看去,一個人影顯現而出。
臉色蒼白,身上滿是血跡,特別是胸口位置,血肉模糊,不時有著血流滲出。火紅頭髮,摸樣雖是變了一些,但沈從一眼就看出,正是當初拍賣場那位鍾姓老者,只是此刻不復當初那般英姿勃發。
“鍾煌前輩?”聶虎小心喊著,臉上帶著笑容。
“莫要叫的這般好聽,你們來這,不就為了我手中那把靈器。此刻裝出關心,其實巴不得我早些死去才好吧!”鍾煌冷哼一聲,聶虎身形一晃,臉色變得蒼白。
“靈魂攻擊!”
沈從在一旁心頭驚訝,剛才那攻擊雖只是爭對聶虎,但沈從也受到一絲影響,能夠感覺腦海不斷波動。
“前輩說笑,我等只是剛好路過,不小心踩到陣勢,才會如此,並沒其他心思。”聶虎小心道。
此刻鐘煌摸樣狼狽,傷勢更是嚴重。特別胸口位置,雖是不斷用那真氣修復,但總有異種能量破壞著,導致鍾煌傷勢遲遲無法康復。聶虎有些心動,但見識過剛才陣勢,也變得謹慎。
“路過?”
“自是路過,我等修為淺顯,怎敢打前輩主意,這點自知還是有的。”聶虎躬身道,態度顯得誠懇。
“這麼說,我還冤枉了你們呀!”鍾煌臉上浮出笑容,沈從在一旁看著心頭不由一動,卻沒有主動出聲。
“前輩言重,只是我等並無冒犯之心,還請前輩能夠將我等送出,那就真的感激涕零。”聶虎巧舌如簧,同時從乾坤袋中拿出一瓶丹藥,“這是晚輩自帶的傷藥,也許對前輩有著一些作用。”
“你還真是有心。”鍾煌臉上笑容越發燦爛,看的一旁沈從身體有些發冷。
聶虎也是感覺不對,突地不知該如何說。這鐘煌一看就知不是好說話的那種人,但此刻偏偏顯得極為耐心。事有反常必有妖,這鐘煌太不正常。
暴虐氣息在洞中瀰漫,鍾煌臉上笑容越發燦爛,但其氣息卻也變得越發恐怖,好似那炸藥桶一般,此刻要到了即將爆炸的邊緣。
爆炸了該如何做?要麼無差別攻擊,要麼就是指點一個爆炸目標,讓其定點爆破,那其他人受到傷害也就低一些。
聶虎想要此處,手指點向沈從,嘴巴張動就要說話。
“他們就是來殺前輩,三人就是一夥,我是被脅迫而來,前輩快些動手。他們現在就是在觀察,看有沒有機會!”沈從大聲喊起,將聶虎想說之話生生壓回。
“果然是來殺我,果然是這般!想要我死,我就讓你們先死!”鍾煌突地大聲喊起,面容變得猙獰,哪裡還有之前那般慈目。靈氣捲起,一道火芒沖天而下,將四人位置全部掩蓋。
沈從抽刀而退,火焰之身顯出,卻是將這股火芒抵擋在外。自然不是沈從如今可抵擋五階開脈巔峰強者,實則這攻擊太過分散,且主要力道都在聶虎那頭。沈從剛才那話沒有白說,讓鍾煌將所有怒氣都灑向那邊,沈從這頭只承受了一些。
“死道友不死貧道!”
沈從心頭默唸一聲,身形緊緊貼在山壁之上,龍雀刀舞起,將所有攻擊阻擋再外。壓力雖也是極大,但起碼能夠堅持的住。
聶虎想要破口大罵,但如今火焰鋪天而下,卻是連罵的力氣都沒有。三柴昏迷,連反抗機會都不曾有,就被燒作虛無。而聶虎兩人抵擋著烈焰也是勉強,他修為雖是四階巔峰,平日可越級而戰,但終究比不得五階巔峰。
只是抵擋片刻,身形就受不住恐怖力道,狠狠砸在山壁之上,發出沉悶聲響。一旁劉煥更是不濟,雙臂被燒的焦炭,連胸口位置都被蔓延,再過片刻,怕是要死。
“木皇!”
聶虎一聲大喝,一道綠色從其體內散出。自有一股浩瀚充斥四周,竟是將烈焰逼退一些,將劉煥拽回,免其一死。
“呼!”
火焰燒的越發高起,壓力雖大部分都在聶虎那頭,但沈從這邊也有些支撐不住。火焰之身層次雖不低於鍾煌,但沈從修為終究太低,無法發揮真正威力。且之前受傷,如今實力是大打折扣,跟以往不能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