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碎靈教是不會.....放過你的......”許民用手指了指少年,隨即直直的倒了下去。
少年準備轉身回頭找白衣青年要取報酬。
趁少年還未回頭,突然一戟朝著少年的後心刺出。
少年面色大驚,他幫忙殺了許民,這白衣青年本應該感激他才對,為何要殺他呢?
眼看這一戟就要刺在少年的心窩,白衣青年突然大吼一聲,本極速刺向少年心窩的戟,頓時脫手而落,消散在半空中。
白衣青年一手捂住喉嚨,眼睛瞪著坐在窗邊喝著酒的秦天。
少年這才發現一柄火焰飛刀已然插到白衣青年的咽喉,鮮血從喉嚨處往下直流,咽喉裡格格直響,似乎想說些什麼,卻發不出來聲音。
只見白衣青年臉早已經痛的變形,忽然咬了咬牙,伸手將火焰飛刀從咽喉處,狠狠的拔了出來,頓時鮮血飛濺,瞪著秦天狂吼道:“封玄教是不會放過你的!”
見白衣青年直直的倒了下去,面露驚奇之色,想破腦袋也想不到此人為何要殺自己,難道僅僅只是為了那五十枚下品玄晶??
少年緩緩走到秦天跟前對著秦天抱拳道:“多謝,我欠你一個人情......”
可秦天擺了擺手說:“此地不易久留,我們出去說。”,隨即順手仍了塊閃亮的下品玄晶到桌子上,便與少年一同離開。
······
兩人尋了一家酒館,秦天剛剛才品到酒滋味兒,卻被他人掃了雅興,這次定要喝個痛快。
“殺了碎靈教的人,你不怕麻煩麼?”秦天拿起酒罈子狠狠灌了一口酒笑道。
過了半晌,少年竟也嘆了囗氣,道:“殺人的確不是件愉快的事,而且還有諸多麻煩,但有些人卻實在該殺,我非殺人不可!”
“你真是為了那五十塊下品玄晶才殺人的?”秦天緩緩說道,似乎已經知道了些什麼。
聞言,少年眼中閃過一絲異色,沉吟了半晌,才緩緩開口道:“沒有那五十塊下品玄晶,我也要殺他,不過有了那五十塊下品玄晶更好!”
“你與那碎靈教有仇吧。”秦天笑吟吟輕聲道。
少年愣了一會兒,輕輕的點了點頭,沒想到面前的清秀少年這麼厲害,彷彿擁有讀心術一般。
“你知道那白衣青年最後為何要殺我麼?”少年開口問道,他現在還是完全不能理解那白衣青年為何要殺自己。
秦天輕輕嘆了一口氣,說道:“那許民雖然沒有殺他,但卻羞辱到他無法在這西域立足,而你又幫他殺了許民,他只有殺了你,以後才能重新揚眉吐氣,重新在這西域立足,這九玄大陸人心之險惡,恐怕是你我都無法想象的!”
聽到秦天這番言論,少年滿臉震撼,沒想到如此年輕的少年竟有如此領悟,真不知道他經歷過什麼......
少年沉默了一會兒,舉起一個酒罈子,咕咚咕咚將一罈子酒全部喝下肚,將心中的不爽一洩而盡,才緩緩說道:
“這人心果然比玄獸還惡毒得多,玄獸要吃你的時候,最少先讓你知道。”
少年喝下一罈子酒後,忽又接說道:“但我只聽到過人說玄獸惡毒,但其實玄獸只為了生存才殺人,人卻可以為了自己的私慾就殺人,而且據我所知,人殺死的人,比玄獸殺死的人要多得多。”
“所以你只願意與玄獸做朋友?”秦天笑著說。
少年又沉默了半晌,忽然笑了,笑著道:“只可惜他們不會喝酒。”
一言一語中,秦天與少年已然成了朋友,互相欣賞的朋友。
“恐怕你也不是這西域之人吧,你就不怕封玄教的追殺?”少年笑道。
“哈哈,你不怕碎靈教,我自然也不會怕這封玄教!”秦天哈哈大笑道。
周圍之人聞言皆為一驚。
不外乎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兩個小嘍囉而已......”少年豪放不羈的說道。
秦天也笑了笑,說:“說了這麼久,你至少應該將自己名字說出來。”
這時少年突然收起了豪放不羈的模樣,沉默了好一會兒,輕聲說道:“我叫風雪寒,恐怕你是這個大陸上唯一知道我名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