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回去吧,我睡了。”
“我不,我就待在這裡。”
幻蕪無奈:“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賴皮了,懶得管你。”
她翻身上床,閉上眼決定不再搭理長絕。她原本以為會像之前那樣睡不著,可沒想到很快就睡著了。
醒來已是第二日,長絕已經離開了。
翾飛果然依言前來,而且是她親自來了,這倒讓幻蕪有些受寵若驚。
“勞煩國主了。”
翾飛笑了笑,還是那般神采飛揚:“姑娘是客,理應如此。”
“別的舞者也有這般待遇麼?”幻蕪看著院子中幾人或羨或疑的神色。
翾飛也不遮掩,他搖頭道:“唯你一人爾。”
“是嗎?那真是我的榮幸。”
出了院子以攆代步,行了半柱香的時間才到公主的寢殿。
白羽也想跟著,卻被攔在外頭。幻蕪朝他使了個眼色,轉身入了寢殿。
同樣是一國公主,這個公主的寢殿跟漪涵那個小樓想必,簡直不是一般的恢弘富麗。
金絲絨的地毯,踩在上面就像踩在雲端一樣柔軟;天花板上畫著栩栩如生的百鳥圖,就連床柱上都雕刻著繁複的花鳥纏枝紋,細細看去,竟然是鑲金的。
更別說滿屋子裝飾的奇珍異寶了。
拳頭大的夜明珠、整株的紅珊瑚、小臂粗的白玉臂擱……隨便拿個擺件出去,不說價值連城,也值個鎮了吧?
幻蕪雙眼放光,口水都差點流出來了,完全忘記了主角明明是沉睡中的公主啊。
幻蕪左摸摸右看看,整個人都快掛床柱上了。
翾飛愣了片刻,然後大笑起來。
在場唯一一個被忽略的正常人忍不住咳了起來:“咳咳、咳咳咳咳!”
幻蕪倒是回過神了,卻仍然選擇了無視那人,她直接衝到翾飛面前,看著他的眼神就像看著一座金山一樣閃亮:“國主國主,給你做事有有有有酬勞不?”
激動得都結巴了。
“要是公主能安然無恙,別說金銀錢財,你要任何寶貝孤都應允!”
財大氣粗啊!
“行行行,咱們快開始吧!快點快點,要做什麼……”
像石雕一樣肅立在殿外的白羽徹底的石化了。
翾飛忍著笑,向幻蕪介紹身邊那個咳嗽聲的來源:“這位是負責祝禱的祭司,等會兒你聽他的就是了。”
幻蕪這才發現那個人似的,祭司?
“莫不是大祭司陸離?”
“在下是祭者遨,大祭司身體抱恙,無法前來,祝禱事宜一直是由在下負責的。”那位白衣祭者肅著臉,神態倨傲。
“如此。”
翾飛離開後,殿裡就只剩幻蕪和那位名為遨的祭者。
“開始吧。”遨點燃殿中的香爐。
遨拿出一把月琴,開始彈奏起來:“隨樂而舞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