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院裡歐陽蘇既沒有去龍殊的院子,也沒有去給師兄弟們傳授課業,而是去找了懂修行的幾位師弟向他們學習修行之法。
這可給幾位師弟驚的不輕,書院裡雖然也不少修行者,但讀書人仍佔多數,況且那些不修行的讀書人往往有些自命清高的性子,認為修行練武乃是上不得大雅之堂的末流之法,唯有讀書才可明理,才可入仕,才可為國為民。
因此少數在書院修行的師兄弟倒成了有些被孤立的群體。
歐陽蘇親自找來要請教修行之法,他們豈有不高興的道理。書院年輕一輩裡最具名望的歐陽蘇師兄都要來學習修行,他們日後在書院也定然可以挺直腰桿了。
於是乎一群人都停下手裡的事情跑過來,歐陽蘇雖然天賦極高博學多聞,但以他的年紀此時才開始修行確實是晚了些,怎麼才能讓歐陽蘇師兄在短時間內快速入門學會氣機執行,如何快速提升境界就成了他們爭論的主要問題。
歐陽蘇倒是不急不躁,要先從最基礎的學起,於是其餘師兄弟們便教了他一套基礎的氣機執行口訣,歐陽蘇當場入定開始嘗試。
一群人圍著不敢出聲生怕打攪,沒一會兒歐陽蘇卻猛然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
“這天冷的厲害,我們修行的人都是粗漢子習慣了,趕緊去給歐陽師兄找個碳盆過來!”
於是一群人又手忙腳亂的找了碳盆關好房門,屋裡這才暖和了一些。
很快,歐陽蘇入武修行的事情便傳遍了整個書院。
“師兄,這可如何是好?現在歐陽蘇倒是不整日跑去龍殊那邊了,可卻整天跑去練武修行,我們倒也不是反對,文武兼修也不錯,可這論辯在即,歐陽蘇是咱們書院的代表,他如此心不在焉萬一——”
書院的幾位先生沒想到一個龍殊能給書院惹出這麼大的簍子。
十一先生更是氣的連鬍鬚都炸開了。
“這小子鬼迷心竅,到時候若真的輸了丟人的是他!”
“也不盡然,別忘了張福興已經卸任了國師之位,天師觀的新觀主至今都未露面,國子監又都是一幫廢物,咱們書院就算不讓歐陽蘇去參加,也輸不了。”
“老七,你可別忘了天師觀已經放出話來,武當山的傳令使木三千已經答應了代表道門參加論辯,咱們不知那小子深淺,萬不可輕敵啊。”
“這倒是——”
“都跟武當山劃清關係了還熱鬧個什麼勁。”
“打斷了骨頭連著筋,張福興可是武當山的小師叔祖,是木三千的小師叔,再怎麼說天師觀也是張福興待過的地方,是道門在太安城的根基,總不能看著被咱們書院給打了臉。”
“我還是得去給歐陽蘇安排幾句,這小子越來越不像話了!”
十一先生從旁聽了半天之後猛地起身,不去交代歐陽蘇幾句心裡著實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