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沒有,傳令使武當山的小木大人今年要代表道門天師觀參加論辯,往年論辯書院歐陽蘇先生從不缺席,今年有兩位傳令使針鋒相對,想想就是難得一見的大場面,怎麼樣,要不要去買張入場券好好觀摩一番?”
“太安城論辯要是擱在十多年以前還有些看頭,畢竟是儒釋道三家都很是看重的盛會,可如今吶佛門衰落,論辯近些年也幾乎是儒門書院一家獨大,國子監的那幫迂腐老頭又只知道拉偏架,無趣的很,既然無趣又何必浪費那幾兩銀子。”
“佛門是夠嗆還能再進太安城,不過你別忘了,北疆爛柯山的聖女可就住在書院,而且我找人打聽了,那聖女生的是天香國色姿態非凡,你就不想看看?”
“爛柯山的聖女對論辯也感興趣?”
“這我倒是不知道,但是聽說歐陽蘇極為鍾情於聖女,如此展現自己的大好機會,歐陽蘇如果不是傻子肯定要想方設法說服聖女前去觀戰的吧。”
“有道理,走走走,快去買入場券,去的晚了可就要搶不到了!”
今年的太安城裡忽然流行起一種外地的吃法,將那些生菜葉生肉之類洗淨,切絲切片切塊備用,然後以銅鍋架起置於炭爐之上,待銅鍋內的湯頭煮沸便將生菜生肉放進去涮煮,入鍋之後片刻便熟,撈起來蘸些醬料口感極為舒爽,特別是在這寒冬臘月的圍著熱乎乎的炭爐吃著滾燙的涮菜,更別提有多舒坦了。
太安城裡更開張了好多家只供這種涮鍋的館子,只不過這價格可不便宜,因此來的也都非富即貴。
方才的雅間裡兩個年輕公子哥還在說著今年論辯的事情,沒想到幾句話沒說完便鐺啷啷起身結賬去天師觀買論辯盛會的入場券了。
“看看這些臭男人,一提到有漂亮女子登時便換了一副嘴臉,看著就噁心!爛柯山那種魔教的聖女再漂亮又如何,肯定也是蛇蠍心腸的毒婦人罷了。”
隔壁的雅間裡同樣圍坐著幾位清秀的年輕後生,只不過一張口說話便顯露了身份,看著像是幾位清秀的後生,實際上卻是幾位千金小姐女扮男裝出來吃涮鍋解饞來了。
“哎呦姐姐,您還說吶,這話怎麼聽都酸的很,您不也早早的讓人買好了論辯的入場券麼?”
“我那是要去親眼看看爛柯山的聖女到底對歐陽蘇用了什麼迷魂藥,聽我爹說國子監的溫祭酒連著去了書院三次都沒見到歐陽蘇,找人一問才知道歐陽蘇整日跑去找那個什麼聖女,我就說她怎麼會跟陛下提出要去書院住著而不是去驛館,怕是成了心的想要勾搭歐陽蘇。”
“你也別一口一個歐陽蘇了,咱們姐妹誰不知道歐陽蘇向來眼界極高,這些年向他投懷送抱的還少了?依我看去瞧瞧也無妨,再者說了,就算歐陽蘇沒戲,不還有另一位傳令使大人呢,聽人說這位小木大人也是儀表堂堂風流倜儻呢。”
“就是進太安城之前蹲在官道旁的亭子裡嗚嗚大哭了一場的那個?”
“你也聽說了?”
“這事誰不知道啊,還以為是誰呢,沒想到居然卻是傳令使。想來倒是可愛至極,進城之前居然不知怎麼還會嗚嗚大哭一場。”
“好了好了,不管是書院歐陽蘇,還是武當的小木大人,他們可都是咱們啟元的人中龍鳳,這般好男人怎麼能讓北疆來的蠻子給勾去了魂?”
“姐姐說的是。”
“所以啊,這論辯盛會咱們要去,不僅要去,還得好好打扮一番,讓他們知道咱們啟元的女子也都是個個有著沉魚落雁之貌,閉月羞花之美。”
幾人圍著炭爐唧唧喳喳好不熱鬧,好似在準備一場戰鬥。而勝利之後的戰利品,就是書院的歐陽蘇跟武當山的小木大人。
卻不知道給人惦記的木三千跟歐陽蘇幾乎同時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
“歐陽師兄沒事吧,莫不是穿的單薄著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