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了原來是個男子蹲在地上嗚嗚大哭,那些路過的千金小姐紛紛側目甚覺鄙夷。
“幹他孃的,老子還能連個太安城都進不得了?”
哭了一會之後木三千猛然站了起來。
“走,進城!”
木三千終於下定了決心,可馬車卻在氣度非凡的明德門前給城門守衛攔住。
“咋的還不讓進城啊?”
木三千跳下馬車,城門侍衛的囂張氣焰讓他頗為不滿。
“嗯,看那邊,不認識字啊。”
守衛一手扶著長矛一手掐腰,胸甲擦得鋥亮,都快能當銅鏡使了。
木三千順著守衛指的方向看過去,一張禁武令張貼在告示欄最顯眼的地方,禁武令署的是輯武司,蓋的是宋知命的大印。
“宋知命?”
木三千看著告示唸叨了兩遍。
“卸刀卸甲,凡進城者需把身上所有兵器都拿掉方可。”
守衛上下看了木三千兩眼,麻衣破布灰頭土臉的裝扮比乞丐都好不到哪兒去,就這打扮還學人佩劍?簡直可笑之極。然後腦袋揚著就差從鼻孔裡看人了。
“哎呦,這好辦啊,不就是解下兵刃麼。”
木三千心裡暗罵一陣,嘴上卻配合著。
“來來來,記上記上,破劍一柄。”
木三千把青衣浮屠仍在桌上,桌子後面的人立馬拿起冊子扯著嗓子高喊。
“破銅——”
叮噹一聲木三千又扔了個物件在桌上,拿起來之後剛喊出“破銅”兩個字,守衛便愣在了當場。
“什麼玩意啊,咋不念了?”
負責收兵器入庫的那人催促道。
“傳——傳令使!”
負責記錄的守衛慌忙不迭的從桌子後面起來,哐啷啷險些把桌子都給掀翻了去。
“傳令使?”
守衛過來抓起牌子,銅牌之上赫然刻著傳令使三個大字。
“見過傳令使大人!”
一眾守衛頓時慌了神色,哪兒見過穿成乞丐一樣的傳令使啊。
大雪初停,啟元的另一位傳令使也回了太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