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問話咱們平民百姓是不是就只有老實回答的份?”
那姑娘頂著馬尾辮的腦袋一撇,依舊不給面子。
“呦呵,原來你知道我還是皇子,是殿下。”
“怎麼,王族將相就能仗勢欺人啦?”
又被嗆了一句,東皇太一仍然面不改色,還看似很認真的思索片刻,最後重重的點頭。
“有權有勢的在欺負人上確實很有優勢。”
話音未落走在前面的韋功德就哈哈笑了出來連養山哲都沒忍住翹起了嘴角。
“無恥之徒!”
那姑娘氣呼呼的罵了一句。
“不過說真的,姑娘咱們好歹同組結伴而行,至今都還不知道您的芳名,若是待會再往裡去遇到什麼危險事情,咱們相互提醒起來都不方便,總不能喂喂的打招呼,您說是不是?“
見那姑娘對七殿下實在不對眼,三兩句話就給殿下說的下不來臺,韋功德就過去幫著殿下解圍。
“姑奶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洛守君。”
“姑娘原來姓洛。”
韋功德挺清楚洛守君自報姓名心裡頓時有了許多計較,洛姓在西蜀極為稀少但卻很有名望,只不過那都是多年前的事情,近幾年來洛姓氏族在西蜀說是銷聲匿跡都不為過。這其中的事情當然錯綜複雜,並且隱隱跟皇城裡還有些牽扯,所以韋功德又悄悄看向七殿下,結果七殿下像是沒聽到一樣照常往前行走,臉色都沒有絲毫的變化。
“真不愧是七殿下,原來早就到了喜怒不形於色的境界。”
韋功德心裡暗自讚歎。
四人腳步不停的繼續往前趕路,順著崎嶇的小道慢慢的進入了連綿後山的第一處險地,從劍宗長老那裡得到的地圖上,這夾於兩峰雪山之間漫長的谷地被標註著雪谷連個字。
真是簡單又直白的名字,此時四人已經穿過了山腳連綿至山腰的密林,越往上樹木越發稀少,但寒意愈發的濃重,到了最後更是直接踩到了終年不化的積雪層上。雪谷就在兩山之間,想要抵達後面的飛崖從雪谷裡穿過是最近的一條路。
“失算失算,還是對試煉的艱難預估不足,整日待在劍宗上誰能想到他孃的後山簡直就是另一方天地,這天寒地凍的,等回去我的腳趾頭還不得給凍掉。”
東皇太一跟養山哲看起來對溫度的變化反應並不明顯,起碼走起路來依舊腳下生風,但韋功德跟洛守君就不那麼輕鬆了。兩人勉強跟得上,但身體在低溫下漸漸有些僵冷。特別是進了雪谷之後迎面就是刺骨的寒風,兩人更有些舉步維艱的意思。
韋功德使勁搓搓雙手然後像個田間的老農那樣把手插在袖口裡,然後也顧不得七殿下在旁開始大聲抱怨這見鬼的天氣。
“還能撐的住麼?”
養山哲還好,另外兩人就不那麼輕鬆了,東皇太一看得出來韋功德跟洛守君走的極為艱苦,但他更知道在雪谷里根本不能停下,他們只能一直的往前走,直到走出去才能休息。
“放心殿下,功德雖然沒有殿下境界高深,但這點皮肉之苦還不算什麼。”
修習之人就是這樣,隨著境界的增長體內氣機會像是長在身上的鎧甲一般,寒暑不侵刀兵不入並不是江湖上人的誇大其詞。
東皇太一又看著洛守君,但還未開口詢問就被她一個白眼給瞪了回來,東皇太一隻好笑笑作罷。四人繼續在寒風呼嘯積雪覆地的山谷中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