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后的父母已經確定要找她算賬了。
陳默應著:“對啊。程先生那邊不讓我聯絡你,但是我現在實在是沒辦法了,只能給你打電話了。舒雅,你趕緊過來好不好?我們現在整個節目組的人,都被鬧得不得安寧。”
這一刻,舒雅聽著陳默的語氣,有一種錯覺,好像歌后的父母來鬧,完全是因為她的錯誤。
舒雅心裡不太舒坦,甚至是有點憋得慌,她笑的有點敷衍:“他們把節目組鬧得不安寧,不應該找他們談話嗎?”
所以為什麼要找她談話,還要找她去道歉?
陳默沒想到舒雅會這麼說,那邊明顯的沉默了一刻,隨後又很快的帶著哭腔說道:“舒雅咱們講點道理好嗎……人家女兒在床上都那樣了,人家鬧不正常嗎?將心比心,如果你的女兒這樣了,你能冷靜嗎?”
“你們兩家這麼鬧著,苦的也是我們節目組。”陳默直接崩潰擺爛。
甚至不在乎舒雅是謝忠這邊邀請的嘉賓,而他們節目之所以能做起來,也是因為謝忠的投資。
現在的他只想,這爛攤子誰能來處理,就把它交給誰。
舒雅深吸了口氣:“我沒推人,我不道歉。還有,歌后現在醒了是吧?她現在依然什麼都不說是嗎?”
因為陳默的得寸進尺,因為歌后家人的過分,舒雅現在不想忍了。
她之前一直念著歌后膽小懦弱,又受了那麼嚴重的傷,現在醒了暫時就先不管她要不要幫自己澄清。
可是現在都已經這麼久了,歌后應該也看到網上的那些內容了,可是歌后依舊是沒有任何的反應,任由網上的那些資訊發酵。
舒雅將電話結束通話,也睡不著了,直接讓那小三小四開車去了葛村那邊的鎮子。
到鎮上的時候,凌晨四點多快五點了。
因為現在這天氣的緣故,六點左右就亮了,醫院裡面的清潔工已經開始作業,每個病房消毒打掃。
舒雅到的時候,歌后那邊病房燈開著,外面圍著許多人。
周墨跟影后他們在一邊的椅子上打瞌睡,工作人員們站著,跟前面掰扯的中年男女們交涉。
中年男人的聲音有點沙啞,估計已經在這兒吵了一宿。
“人呢?你們不是說,已經聯絡那個兇手了嗎?”
“對啊,兇手呢?我女兒現在躺在病房裡面,天天扎針輸液,但是那個兇手為什麼可以逍遙法外?你們這個節目組是不是惡意針對我女兒,還包庇兇手?”
中年女人大聲的質問。
兩個人在一起,頗有一副潑婦組合的感覺。
“你們別急,您二位看啊,現在都快五點了,咱們已經一夜沒睡了,要不咱們都去好好休息一下,等天亮了咱們再說。好不好?”陳默卑微的在旁邊跟那男女商量著,即使是臉笑僵了,依舊是在討好的笑著。
生怕自己哪裡做的不好,就讓他們的怒氣越來越深。
周圍的工作人員也都在賠笑:“二位咱們都先去休息吧,咱們在歌后的病房外,也吵到她休息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