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寧遠不留痕跡的將衣角從胡心怡手中抽出,滿臉嫌棄的說道:“做主,禮部尚書有何事需要做主!”
禮部尚書這才發覺剛剛胡心怡失了儀態,說道:“剛剛是老臣有些慌不擇路了!”
韓寧遠絲毫不在乎周圍眾多家眷,拉著梁羽沫的手,說道:“皇貴妃,禮部尚書之女怎麼惹你生氣了?”
梁羽沫微微行禮,柔柔的說道:“陛下,也怪臣妾太過想看那稀有的動物,慌亂中不小心擠到了胡小姐!”
“這也算不打不相識,能有幸認識這樣直性子的女子,倒是讓臣妾大開眼界!”
梁羽沫雖然話裡話外都在說著自己的不是,但胡尚書臉紅一陣白一陣的。
這分明是在說禮部尚書之女絲毫不知禮儀規矩,仗著父親的官職為虎作倀!
“皇貴妃娘娘,小女自幼被家母慣壞了,所以還請皇貴妃娘娘饒恕小女的罪過!”
胡尚書趕忙向梁羽沫求饒,周圍的人越來越多,這分明是在逼迫她。
梁羽沫輕笑說道:“胡尚書這是折煞本宮了,本宮只是後宮一婦人,哪能抉擇前朝之事!”
“難不成,胡尚書想讓本宮落個禍亂朝堂的罪名?”
韓寧遠在一旁看著梁羽沫,這個女子總是輕而易舉的將自己從困境中脫離出來。
此時身後人群中傳出一女子的聲音,梁羽沫看去竟然是許久未見的沈夢雲。
自從趙文瑄成親,自己出嫁晟王好像在沒有見到過她,如今倒也成了件稀奇事。
“皇貴妃娘娘,做人何必這樣咄咄逼人?再說胡小姐已經知錯,何必這樣讓人難堪?”
胡心怡滿眼感激的看著沈夢雲,梁羽沫輕笑說道:“既然有郡主之女出面,那這個面子本宮不給倒有些過分了!”
韓寧遠依舊沒有出聲,禮部尚書本來就是丞相府的爪牙,給些教訓未嘗不可!
“陛下,剛剛也是臣妾過分了,胡尚書今日之事一場誤會,快讓胡小姐起身吧!”
“皇貴妃你確定這件事就此作罷?”韓寧遠滿臉寵溺的看梁羽沫,等著她的回答。
梁羽沫點點頭,韓寧遠這才說道:“這件事就此作罷,誤會一場!但凡今日流傳到百姓之中,所有在場之人皆會有懲罰!”
所有人面面相覷,心裡咒罵起胡心怡與胡尚書,但面上還是應著韓寧遠的旨意!
漸漸的人群散去,韓寧遠拉著梁羽沫回到帳中,說道:“剛剛為何不懲處那女子!”
梁羽沫走到桌上,端了杯茶輕抿一口,說道:“你一直沒有出聲,不就是為了息事寧人?”
“你怎麼知道我是這樣想?萬一不是呢?”韓寧遠挑起眉看著梁羽沫。
“禮部尚書在朝中職位很高,牽一髮而動全身,即使剛剛沒有沈夢雲,你最後也會找個藉口放了她!”
“今日之事,你不過借我之手小懲大誡罷了!”梁羽沫沒有露出任何不滿,韓寧遠這樣才像一個真正的帝王!
“沫兒,你遠比我想象的要聰明。但是你要相信,我對你的愛沒有絲毫的假意!”
韓寧遠接過樑羽沫手中的茶杯,摩挲著她的手掌!
另外一頂大帳中,兩名女子在屋內聊著,其中一個滿臉的怒意,說道:“她不就是個皇貴妃,有什麼了不起的!”
“心怡妹妹,小心隔牆有耳。今日之事,也幸虧是我出面,否則那梁羽沫還不知怎麼處罰你呢!”沈夢雲抬起眼眸看著胡心怡,眼眸中有一抹得逞之意。
“夢雲姐姐,本來爹爹是準備讓我進宮的,如今經過這樣一番事端,陛下肯定不喜歡我!”胡心怡心中依舊所想著入宮之事。
沈夢雲抬起眼眸,滿臉笑意的說道:“我有一計,不知你是否想試一試?”
胡心怡點點頭,沈夢雲便將計劃告訴給了她,果然胡心怡臉上的笑意越發明顯!
在胡心怡離開後,一旁伺候沈夢雲的丫鬟說道:“小姐,您確定要這樣做?”
“是,我雖是群主之女,但和陛下沒有任何血緣關係,所以想要進入宮中也是理所當然的。”
“文瑄哥哥已經被梁羽洛奪去,而梁羽沫也曾經與他訂婚,此仇我必須要報!”沈夢雲眼眸中已經有了些狠厲。
其實關於韓寧遠要納妃的事,是玲瓏命人散步出去的,為的就是更多的拉攏這些大臣。
梁羽沫和韓寧遠二經過剛剛一番談論,各自坐在一處安靜的看著書,韓寧遠說道:“沫兒,你在看什麼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