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還不能想睡覺的事情,她要等諸葛幻羽離開,將溫雲舒那玉佩的事情問清楚。
若他真的是琴師,那為何不敢告訴她。
若他不是……那幾乎不可能。
從那道傷疤再到這塊玉佩,橋婉兒心中幾乎可以斷定溫雲舒就是琴師。
諸葛幻羽安排完屋子之後便離開了,離開之前,大聲喊著等溫雲舒睡醒要去陪他喝茶。
橋婉兒在另外一個屋子聽罷,笑了笑。
喝茶……還當真只是個文人呢,久別重逢居然只喝茶……連酒都不喝上一口嗎?
確定諸葛幻羽離開以後,橋婉兒叫七月好生歇著,換上自己的衣裙,出了屋子。
七月問起橋婉兒出去做什麼,橋婉兒已經走到門口了,回過頭,衝七月壞笑,道:“我要去找溫雲舒求證一件事。一會兒回來告訴你。”
七月嗷了一聲,倒頭就躺下了。
橋婉兒的頭髮只是簡單地散落了下來,並未梳髮髻。一根細紅繩隨意綁了下,長髮蓋著耳朵,落在肩上的時候彎出一個好看的弧度。
背上的那一股長髮溫柔地貼在後背,橋婉兒身上的藕粉色碎花留仙裙將她的膚色襯的如雪如玉,臉頰處因為受驚起的紅還未完全消退,雖然並未施任何粉黛,但這樣的橋婉兒,已經足夠美了,美到溫雲舒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間,似乎停止了心跳。
橋婉兒是直接推門而入的,溫雲舒原本臥在床上,看到橋婉兒的那一刻,他迅速起身,呆呆地坐在床邊,兩條腿慌亂地放下床沿。
她來做什麼?她為何會突然闖進來?她為何連門都不敲?
溫雲舒很絕望。因為他從橋婉兒的眼神中,似乎已經得到了答案。
橋婉兒這會子衝進來,絕對不會因為任何一件別的事情,除了吳雲亭的事情。
“兄長……就睡了?”
橋婉兒走進屋子,直接往那床邊的案臺邊一坐,動作很熟練地給自己倒茶喝。
“我有些累了,想歇一會兒。”溫雲舒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橋婉兒就是個時時刻刻都能讓他頭疼的女子。
橋婉兒看著溫雲舒這樣子,心中突然覺得有些心疼,但她今日一定要將他是不是琴師這事給搞清楚,要不然,她會睡不著覺的。
“兄長只要告訴我,吳雲亭和兄長是何關係。我立馬就乖乖出去,絕不打擾兄長歇息。”
果然……這丫頭是又想起來了。
繼續瞞著她,顯然是不可能的事了。可若是承認的話,他又該用什麼藉口才顯得更真誠一些呢。溫雲舒覺得自己應該要好好想想這個問題。
橋婉兒也不盯著溫雲舒看,她從溫雲舒的沉默就已經知道了這個問題的答案,他一定是琴師。
可溫雲舒沉默了,這就說明他是有難言之隱的,既然有難言之隱,那就給他些時間,等他想好了,自然會老老實實交代了。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