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朱塬恰好記得,西方人為了玻璃工藝,那是各種腦漿子打出來的你來我往。
總之,這是一份財源。
恰好自己又管著營海司,做出來了,到時候,高價賣給海商……嗯,肯定很有成就感。
不過吧,話又說回來,看看之前做了這麼多,耗費那麼大,這玻璃燒出來,哪怕完完全全只考慮本身的投入,其實也一點都不便宜。
因此也不可能賣便宜。
為了保護這份財源,朱塬特意把寫意的父親喬旺從金陵喊了過來,打算讓他負責操持這份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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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工匠。
無論是建造玻璃火窯,還是接下來負責玻璃塑造,又或者其他一些緊要流程,相關的匠人,也全部都簽了身契,如同鋼筆作坊幾位大匠那樣,直接控制在自家手中。
相比放任其他只要想做就能去複製的鋼筆,這玻璃,如果能成,朱塬是打算完全壟斷工藝的。當然,並不是壟斷利潤。
可以想象,哪怕相對成本並不低,這玻璃的利潤依舊會非常龐大。
因此,也不適合完全吃下。
至於利潤如何分配,將來再說。
現在就是先把東西燒出來。
眼下。
大大小小的二十隻坩堝,大者二十斤,小者五斤,總計一百多斤原料,朱塬很快配好。
吩咐工匠裝爐,朱塬一邊拿過喬旺的紀錄,細細翻看。
喬旺主要紀錄的是配方。
比如同樣的石英、灰鹼和石灰,配料佔比也多達十種,而且盛放在不同規格的坩堝內,不同的坩堝,是為了測試原料一次能混合多少,若是可以,將來可以用更大的坩堝,甚至直接堆放進入窯爐。
朱塬這邊翻著資料,喬旺親自挑來負責主事的大將嚴七小心上前,拱手道:“大人,料子和焦炭都裝好了,可要封窯點火?”
朱塬頭也不抬地答應:“點吧。”
想想又說道:“第一次,嗯,先試試燒六個時辰。”
嚴七有些遲疑:“大人,六個時辰,是否少了些?”
嚴七是燒瓷匠人出身,燒造瓷器,那可是動輒十天半月。
這甚麼玻璃,他沒聽說過,但看這位高高在上的小大人陣仗,肯定是很緊要的東西,既如此,怎能只燒幾個時辰?
朱塬大概明白他在想什麼,笑著道:“不一樣,或許六個時辰都長了。”
高熱的焦炭,兩個熱風爐,朱塬相信,哪怕爐溫達不到2000度以上,也不會相差多少。這麼高的溫度,足夠各種原料完成化學反應。
嚴七見這位小大人說的篤定,沒敢反駁,聽命吩咐開始封窯點火。
只是有些擔心。
這一爐料子可不便宜,萬一搞砸,但願這位高高在上還不熟悉脾性的小大人別遷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