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這種日子的關鍵,就是身邊的小主子。
至於其他,還是陛下說的,以後這就是他的新主子,一奴怎能侍二主?
當然以眼前的主子為先。
因此,難不成他還真要管著自己主子?
沒這道理。
何瑄這邊想著,朱塬已經讀完了老朱的又一封信。
再一次讓他注意身體,不要勞費心神同時關注太多事情,就如那顯微鏡,老朱覺得他肯定花了大心思,表示其實稍晚一些也是無妨。
另外,老朱還提及,不用過於事事彙報,既然給了他便宜行事之權,就大膽便宜行事。
這種完全是長輩對晚輩的關切,讓朱塬剛剛立起的心思差點又動搖一下。
世上只有祖宗好啊!
收了信,朱塬再看向何瑄:“其他呢?”
何瑄又躬身過來,輕聲道:“還有一船這些美姬的些許體己。”
一船……
古人的量詞單位就是原始。
粗糙!
何瑄等了下,又說:“聞百戶還帶了三千支炭筆過來,還說將作司剛開啟製作,還要分發各處,這次少了些,今後會更寬裕。”
朱塬嗯了聲。
三千支,確實不多,以當下明州這邊的用量,一個月不到就耗完了。畢竟朱塬太喜歡讓人畫圖,這是最耗炭筆的一項。
事情說完,朱塬又看向滿院子的美好。
既然被老朱打了標籤,也不能太名不副實啊。
很快指向一個。
不是最前面一群嫩嫩小小的丫頭,而是靠後些,一個三十歲左右有著一張端莊臉龐的女人,幾百年後,很適合放在電視上做女主持的那種。
“你,過來。”
被指定的女人呆了下,片刻後,見那位小大人手指沒動,確認是指向自己,表情有些慌亂地垂首小步上前,好像離了羊群缺少安全感,還下意識要回頭,回了兩次,又都堅持著沒有扭過去。
終於來到近前,稍稍遲疑,還是跪了下來,聲若蚊蠅:“……妾,見過大人。”
唉。
這聲音,肯定當不了女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