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閒雲點點頭,他看向歐陽泰道:“歐陽堂主說了這麼久,還沒告訴我們,需要我們做什麼呢!”
“從嚴宏圖手中死裡逃生之後,我心裡清楚,單憑我自己的力量肯定是無法除去他的。我一方面訓練了一些死士,在潞州成立了正義堂與長樂門相抗衡,一方面繼續派人四處尋找大師兄。”
“你說的死士便是那些正義衛士?”盧小閒恍然大悟。
“正是!”歐陽泰嘆了口氣道,“本來,我是打算與他死扛到底的,可是現在事情卻發生的變化,讓我不得不來找公子求援了!”
“哦?”盧小閒盯著歐陽泰道,“歐陽堂主請講!”
歐陽泰站起身來,朝著盧小閒站好。
江雨樵見狀吃了一驚,也趕忙起身,隨時做好了出手的準備。
誰知,歐陽泰卻撲通一下跪倒在了盧小閒面前:“求盧公子一定要答應我,除去嚴宏圖。”
盧小閒沒想到歐陽泰竟然會給自己下跪,趕忙去扶他道:“您這是做什麼?趕緊起來!”
“求盧公子一定要答應我,除去嚴宏圖。”歐陽泰沒有起身,竟然咚咚磕起頭來。
盧小閒一時愣在了當場。
轉瞬間,歐陽泰額頭已經流出血來。
盧小閒神情凝重道:“歐陽堂主,我答應你了,你起來吧!”
“多謝盧公子!”歐陽泰起身對盧小閒道,“我這裡有一計,或許對除去嚴宏圖有些用處,不知盧公子可否採納?”
“歐陽堂主請講!”
歐陽泰重新又坐了下來,深吸了口氣,將自己的計劃詳詳細細說了一遍。
盧小閒、魏閒雲與江雨樵聽罷不由動容。
盧小閒凝聲道:“歐陽堂主,你想除去嚴宏圖的心情我能理解,但你這計還是不使的好!既然我答應你了,就請你放心,我會想辦法除去嚴宏圖的,萬萬不可如此!”
“大師兄這麼多年杳無音訊,想必肯定是凶多吉少了,師門遭到如此不幸,若他還在世,肯定不會袖手旁觀的!”說到這裡,歐陽泰慘笑道,“能為師父報仇的只剩下我一個人了,可惜的是,我現已身患絕症,在這世上也活了多久了。”
盧小閒愕然,他有些明白了,為何歐陽泰要定這麼個絕戶計。
“生死我早已看開了,可如果師父、大師兄和我都離開了這個世界,獨獨嚴宏圖這個欺師滅祖的畜牲還好好活著,我心中不甘呀!”
歐陽泰扭曲的臉在燈光之下,是那麼的猙獰。
“我答應你!”盧小閒艱難地吐出了幾個字
……
黃昏時分,潞州城南街的一所民宅內,宋寧坐在在廂房的炕上,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炕上放著一張桌子,桌上擺著幾個小菜,一壺熱酒,兩個酒盅。桌子對面坐著一個三十歲上下的女人,長得不算漂亮,但是很耐看。
女人也在發呆,不同的是她的目光正盯著宋寧。
宋寧的下巴鐵青,颳得乾乾淨淨,那女人的身體就似熱了一熱。
她的手越過小桌,軟軟地搭向了宋寧的肩:“想什麼呢?”
宋寧一扭腰,女人的手就落了空,她卻笑了起來:“裝什麼裝?你以為你是什麼正人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