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聯手,共同除去嚴宏圖,你報了仇,我也算是在潞州立了足,如何?”盧小閒直截了當道。
“若是我不同意呢?”宋寧試探著問道。
“那我只有將燕雀幫與長樂門一起除去了!”盧小閒霸氣十足。
宋寧知道,盧小閒並不完全是恫嚇自己,他是有這個實力的。
“讓我想想!”宋寧並沒有答應,而是想先拖延些日子再做計較。
“想想可以,但我把醜話說在前頭。宋幫主,你只有三天時間,若是過了三天你沒有回覆,就當你是拒絕了,我就會按照我的計劃進行了!”盧小閒說話並不客氣。
聽了盧小閒帶著威脅的話,宋寧心裡很不舒服,但他卻並沒有言語。
……
潞州城北,這個古樸的宅院,正是燕雀幫幫主宋寧的住處。此刻,宋寧正在院內的椅子上閉目養神,很是安祥。
其實,他的內心卻糾結不已。
盧小閒給宋寧答覆的時間是三天,可今日已是第五天了,他依然沒有回覆盧小閒。
當然,盧小閒也沒再來找宋寧。
一切看上去似乎都很平靜,但宋寧的心中卻總有一種隱隱的不安。
說起來,盧小閒的許諾讓宋寧很是動心。宋寧忍辱這麼多年,為的就是給父親報仇。若放在三四年前,他早就答應與盧小閒合作了。可是,現在的宋寧卻很猶豫,他不再是那個意氣用事的莽漢了,他的身後還有上千人的燕雀幫幫眾,宋寧不能只顧著一己之私,而不為他們考慮。
宋寧很清楚長樂門的實力,盧小閒鬥不過大不了一走了之,可燕雀幫的這些老少爺們就要遭殃了。
正思慮間,猛地一個人衝了進來,急急地道:“幫主,今天梨花街的陳老鴇真是瘋了,居然敢不交我們的頭錢!”
衝進來說話的人,是燕雀幫的兩名副幫主之一的鐵柺劉。
五年前,長樂門入駐潞州後,燕雀幫的生存空間被大大壓縮了。
只有下九流的行當他們還可以插上一腳,燕雀幫把這叫做“平地摳餅”、“鐵公雞身上拔毛”。
每到月尾,他們都直接伸手衝那些行當的掌櫃拿錢,名之為“頭錢”。
只聽鐵柺劉怒衝衝地道:“陳老鴇真的瞎了眼,竟然敢明打明的拒絕我們,真是反了天了。不給他點兒厲害看看,他還真當咱燕雀幫是泥捏的!”
陳老鴇在梨花街一帶主要操的是妓戶生涯,盤踞一街,燕雀幫的人都叫他陳老鴇,他其實是個大男人。
宋寧心中不由怦怦亂跳:莫不是盧小閒在搞了什麼妖蛾子?
宋寧心中雖然不安,但面上卻平靜道:“你怎麼做的?”
“一開始,我叫小順子去拿頭錢。沒想那傢伙失心瘋,居然把小順子趕了回來。我就叫鐵錘帶著三十多個在家的兄弟去了。今天,非要滅了他不可!要都這麼反起天來,嘿嘿,今後還有誰來交咱們的頭錢。”
宋寧想了想道:“陳老鴇咱們都知道,他應該沒這麼膽大。”
說到這裡,宋寧臉色猛然一變:“不好,這裡面有詐!”
話沒說完,宋寧已當先衝了出去。
梨花街是個煙花之地,每到夜晚才會被燈光脂粉塗上一點華豔,但那一場華豔在早上以前就已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