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李奴奴這麼相信他,再說人家才幫過自己的大忙,無論如何盧小閒也無法推辭。
盧小閒無奈,只得硬著頭皮對李奴奴道:“郡主,容我先想想,看有沒有好辦法!”
見盧小閒答應了,李奴奴鬆了口氣,點點頭,不再催促他。
作為陪同者,崔湜很稱職,一邊走一邊向尺帶珠丹介紹著周邊的情況,時不時還說些典故。
尺帶珠丹似乎對崔湜的介紹並不感興趣,微微點頭,算是回應,而目光一直都在李持盈與李奴奴身上。
倒是仇恨水倒是聽的津津有味。
李持盈與李奴奴百無聊賴,陪著尺帶珠丹,連一句話也不說,時不時還瞅瞅盧小閒,巴望他能趕緊想出好主意來。
盧小閒一邊走一邊沉思,頭也不抬,有幾次差點撞進行人的懷中。
終於,盧小閒抬起頭來,臉上洋溢著淡淡笑意。
李奴奴與李持盈一直在觀察盧小閒,見他這副模樣,知道他肯定有主意了。
果然,盧小閒上前兩步,對崔湜笑道:“崔大人,承蒙兩位郡主瞧得起,邀我一起陪同遠方的客人,我也說兩句如何?”
崔湜雖然詫異,卻沒反對,點點頭:“盧公子請講!”
盧小閒清了清嗓子道:“在下一介草民,除了三樣特長之外,別的一無是處,但貴客來了,我就獻獻醜吧!”
“不知盧公子有哪三樣特長?”崔湜一聽便來了興趣。
“一會講故事,二擅長作詩,三喜歡打賭!”
“哦?”崔湜越加好奇:“不知盧公子準備如何展現你的特長呢?”
“先說這講故事,我講的故事,敢保證這天下肯定沒有人聽過,我曾經給兩位郡主講過,她們可以佐證,今日我就不展現了……”
“不行!”盧小閒話還沒說完,便被李持盈毫不猶豫打斷了:“你今天必須再講一個,還得是我們沒聽過的故事!”
聽了李持盈的話,盧小閒不由氣結:自己絞盡腦汁的幫她,不配合也就罷了,卻拆起臺來了,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看著李持盈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樣,盧小閒這心裡氣就不打一處來,但也無奈,只得氣哼哼講起了故事。
盧小閒講的是《白蛇傳》,他口才不錯,精於煽情,篷船借傘、盜靈芝、水漫金山、斷橋、雷峰塔、許仙之子祭塔、法海遁身蟹腹等情節,講的惟妙惟肖,連尺帶珠丹也聽的入了迷。
好不容易講完,盧小閒早已是口乾舌燥。他舔了舔嘴唇道:“我沒說錯吧,這故事你們可曾聽過?”
《白蛇傳》是民間四大傳說之一,清代才開始盛行,李持盈等人怎麼可能聽過。
眾人皆搖頭。
盧小閒忍不住恨恨瞪了一眼李持盈,怪她多事,害的自己費那麼多口舌。
李持盈與李奴奴陷在故事情節中不可自拔,哪還顧得上盧小閒的目光。
盧小閒無奈地搖搖頭,崔湜又問道:“盧公子還擅長作詩,可是真的?”
盧小閒會作詩別人不知道還有情可原,崔湜怎麼會不知道,明顯他是故意這麼問的。
本就是為引誘尺帶珠丹上鉤,既然崔湜如此配合,盧小閒只能煞有介事道:“當然是真的了!”
崔湜笑著問道:“我出個情景,請盧公子即興作詩一首,如何?”
盧小閒再次狠狠瞪了一眼崔湜,簡直就是胡鬧。人家正主都沒說話呢,他裡裡面活蹦亂跳的,真是讓人很頭疼。躲是躲不過去了,只能全力以赴去把事情幹好了。
“沒問題!”盧小閒神色自若。
崔湜四下打量,正巧見到兩位公子打馬從身邊經過,身後還跟著不少家僕。看這二人的服飾和氣勢,毫無疑問,肯定是大戶人家的公子。
崔湜指著那兩位公子的背影,笑著對盧小閒道:“盧公子,就以此為景作一首詩吧!”
聽崔湜如此一說,盧小閒不由樂了,笑嘻嘻張口便來:“君馬黃,我馬白。馬色雖不同,人心本無隔。共作遊冶盤,雙行長安陌。長劍既照曜,高冠何赩赫。各有千金裘,俱為五侯客。猛虎落陷阱,壯士時屈厄。相知在急難,獨好亦何益。”三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