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小閒偶而還會去陳松的家中探望一番,當然也少不了去玄都觀去看望馮曼。
陳松夫婦沒有子嗣,對待盧小閒就像親兒子一般,只要盧小閒來了,於氏便會親自下廚,為他們爺倆弄幾個好菜,看著他們喝著酒聊著天,這對於氏來說,也是一種快樂,盧小閒也把陳松夫婦當作親人一般。
盧小閒也不是沒有煩心事,讓他最頭疼的,便是李持盈的糾纏不休。
自從盧小閒到了天通賭坊之後,李持盈便每晚都要來賭,每次不輸個精光絕不罷手,賭急了還會指名道姓要盧小閒做莊。
開始的時候,盧小閒還好言相勸。到了後來,盧小閒索性不再理會她了。
李持盈哪裡能依,大鬧了幾次,甚至找到胡掌櫃那裡。
胡掌櫃也是一臉無奈:“他連郡主您的話都不聽,又怎會聽我的話呢?”
本以為李持盈會就此知難而退,誰知她卻鍥而不捨,日日不輟,如同點卯一般準時。
盧小閒只能採取走為上計,一見到李持盈,便兩腳抺油,飛快的溜走!
日子就在這麼不瘟不火中,一天天過去。
轉眼已至中秋。
氤氳的涼風,吹醉了踱步的遊人,也讓盧小閒想念起遠在幽州城的張猛和吟風弄月了。
他輕輕嘆息一聲,心中透過絲絲的涼意。
當盧小閒和盧小逸來到陳松後院時,陳松和於氏早已在院裡等他了。
見到二人,盧小閒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遞於陳松:“叔,過節了,這是我孝敬您的!”
在盧小閒心中,早已經把陳松當作了自己的親人。
前幾次來的時候,已不再稱呼陳松為陳掌櫃,而是改口叫了叔。
“你這孩子,來就來吧,還買這麼貴的東西!”陳松故作不悅道。
陳松真的是發自內心喜歡盧小閒,他覺得與盧小閒非常有緣,盧小閒身上有著自己當年的影,他甚至與於氏偷偷商量過,想把盧小閒收為義子,在他們百年之後,也好將永和樓交到盧小閒手上。
基於這樣的心思,於氏自然也對盧小閒疼愛有加。
盧小閒給陳松送了禮物,自然也不會忘記於氏,他恭恭敬敬遞上一個精緻的小盒:“嬸,這是您的,彩雲坊的上等胭脂!”
“你這孩子,嬸都這把年紀了,哪還用得上這些玩藝!”口中雖然這麼說,可於氏臉上卻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陳松指著裡屋道:“快,進屋!你嬸做的菜已經上桌了,咱爺幾個今兒可得要好好喝幾盅。”
“咱爺幾個?”盧小閒奇怪地地問道:“叔,今日還有別人嗎?”
“進屋你便知道了!”陳松神秘兮兮道。
進屋便看見了三個人,盧小閒頓時愣住了。
“公子,我跟著沾你的光了,順道把楊珂也帶來了!”岑少白笑著道。
“師父!”黎四小心翼翼道,“陳掌櫃硬拉我來的,您不會生氣吧!”
陳松夫婦笑吟吟地望著盧小閒,盧小閒心中不由淌過一陣暖流,陳松夫婦竟考慮的如此周詳。
他衝著幾人笑道:“你們都是我最親的人,本想著看了叔和嬸再去看你們呢,這下省事了,咱們大團圓了!”
說到這裡,盧小閒朝陳松夫婦深施一禮道:“叔,嬸,小閒謝過二老了!”
陳松拍著他的肩頭道:“傻孩子,叔和嬸都當你是自家人,謝個什麼勁?”
盧小閒笑道:“說的上,今日過節應該高興不是,你們且等著,我去買酒,咱一醉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