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歷經磨難終究成功,怎樣的大能也難逃因果迴圈
煉神界之中,一根透明的石柱頂天而立,整個煉神界渾濁的氣息一掃而空,意識空間中不穩定的意識氣息全部穩定下來。這根石柱便是位於汐語潮心中的那根柱子,此刻石柱中央的的那枚晶體和心狐都已經不見了蹤影。剛剛從恐懼之中回過一點神的靈汐古啻滿臉疑惑,它的身體中再次湧現藍色的氣息,這氣息遍佈整個汐語界的廢墟上,最終確定了沒有任何惡魔汐語的氣息。“這是什麼東西”,靈汐古啻四隻眼睛中滿是疑惑,這巨大的石柱出現後雖然天地為之一清,但是破碎的汐語界並沒有重新凝聚,這個世界的意識氣息仍然受到自己的支配,一切都沒有什麼特別的變化。
不過他不知道在這石柱之下,兩枚冰魄正悄然的發生著變化,心狐帶著業火的氣息回到赤生瞳的意識之中,經過業火炙烤的赤生瞳現在已經有些適應了。雖然痛苦的感覺絲毫不減,但是和之前相比,在承受煎熬的同時已經可以分出一丁點意識注意周遭環境。最為顯著的感覺就是在自己意識中有一隻金色的狐狸全身浴火,其他的他還沒有多餘的意識去感受。
心狐融入赤生瞳的意識之中,業火的氣息和火焰卻都被冰魄抽離,並且完全過度到堇薔所在的冰魄中。冰魄中的那個血紅色的蠍子印記將這氣息和火焰完全吸收,紅色的印記也染上了金色開始一點點的填充,一隻小巧玲瓏的金色蠍子逐步形成。吸收的業火也從她身體中湧出,只一瞬間就點燃了周圍的空間,金色蠍子的身體不斷變大,很快就撐開了整個地廳,廢墟開始微微搖晃。
這時候,靈汐古啻已經毀去了一根界碑靈柱,雖然它還是忌憚貅逸,但是隻要能破界而出,自己就可以逃走。作為存活了無數歲月,經歷過數不清鬥爭才到達如今境界的靈汐古啻,從貅逸從靈汐古界中離去時它就明白了,如果貅逸真的是虛無境,那無論自己出去還是不出去,最終都是死路一條。而如果對方不是虛無境,那它又有什麼理由不出去呢。
煉獄神峰之上,一塊鎮界碑直接炸裂,一旁的蠍老面無表情,貅逸尊者既然從容的離去,而且還叮囑這件事結束後讓堇薔兩人去見他,這就是說接下來發生任何事蠍老都不用擔心了。所以看到鎮界碑破碎他也很淡定,很快的,第二塊界碑也密佈了裂痕,眼看著也要破碎,蠍老直接縱身離去,也去準備著等待堇薔兩人出來。
回到煉神界內,靈汐古啻的意識完全滲入了靈柱之內,然後藍色的氣息一起迸發,整根石柱瞬間坍塌散落在天地間。整個天空風雲變色,天地間的氣息再次變得躁動,帶著雷霆的颶風肆虐大地,只剩下最後一根靈柱就可以打破空間結界。就在這時,汐語界的廢墟發生了坍塌,整個廢墟陷落了幾千米,轟隆的坍塌聲甚至蓋過了雷霆之音。熾熱的氣息從廢墟底下升騰出來,逐漸的影響了一片空間,躁動的氣息和肆虐的颶風靠近汐語界就變得沉寂下來。
一開始靈汐古啻沒有注意到,它所有的意識都集中在最後一根靈柱之上,這根靈柱幾乎沒有損毀,想要侵入並沒有那麼容易,若是要強行擊碎的話花費的代價也不小。要是自己處在最巔峰的狀態,就算這些靈柱都完好無損它也能輕鬆的破界而去。不過既然都到了這一步,它也只能孤注一擲,身體浮起升上天空,來到靈柱中央位置後停了下來,全身上下藍色的氣息彙集到它四隻手臂內。
四隻手臂兩左兩右猛烈的錘擊,空氣發出了聲聲爆鳴,一錘之下界碑靈柱只稍微晃動了一下,但這也是意料之中,靈汐古啻繼續不停地錘擊,這每一下可都是巨大的意識消耗。汐語界的廢墟之上已經燃起了熊熊烈火,雖然這個世界在靈汐古啻的意識面前就是股掌之間,但事實上汐語界和它所在的靈柱之地相差了無法計數的距離。它的意識又完全集中在破壞靈柱上,完全沒有注意到後院起火了。
業火的氣息從廢墟之下燒起,一瞬間點燃了整個空間,縱然空間之內沒有任何東西,這火焰也像是順著汽油一樣節節攀升的燃燒。而在廢墟之下,那隻金色的巨大蠍子身體一點點濃縮變形,最後朝著人形凝鍊,赤生瞳的意識在融合了心狐之後也逐漸恢復了人形。外面的火焰已經燒起了一片天,半邊天空都在火焰中被淨化,靈汐古啻四隻手再次錘下,界碑靈柱終於是裂痕滿布,它也有些意識匱乏。
然而就在這時,遠處的天際火光沖天,洶湧的火焰猶如猛獸一般奔騰而來,“這是……業火!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靈汐古啻心生恐懼,如果說虛無境可以毀滅它,那麼業火就是毀滅一切。“給我破,給我破!”,面對熊熊的烈火,靈汐古啻別無選擇,瘋狂的用力錘擊靈柱,它很清楚業火的恐怖,如此洶湧的火焰整個世界都會被燒燬,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破界而出。
可是這烈火蔓延的速度遠超它的想想,剛剛還在天際,轉眼間大地和天空都被點著了,空間壁壘都不用靠摧毀靈柱來破碎就已經燒了起來。“難道真是天要亡我靈汐一族嗎”,靈汐古啻心生絕望,四周的熊熊烈火撲了上來,饒是它已經收斂意識了卻還是難逃被業火氣息沾染的結局。夢魘一般的業火意識對於它來說就是最好的燃料,沾染上的一瞬間就摧枯拉朽的將一個破界境的意識徹底毀滅。靈汐古啻活了無數歲月,直到最後一刻它也不相信自己竟會是這般結局。
恐怖的業火燒盡了整個空間,空間壁壘在這燃燒之下開始脫落,充滿裂痕的靈柱也在慢慢融化了,這樣下去別說煉神界會被焚成虛無,業火還會蔓延到其它空間,八角要塞也難逃被毀的命運。就在界碑靈柱即將融化坍塌的時候,一縷透明的身影出現在靈柱旁邊,“醒來吧,我的後人”,這縷意識融入靈柱之中,融化的靈柱在業火之中重新凝出。
他的話語在煉神界中傳開,躺在冰魄之中的堇薔整個嬌軀都完全凝聚了出來,她面無表情的俏臉秀眉微擰。“誰……是誰的聲音”,堇薔的意識中響起了剛才的聲音,“醒來吧我的後人,多少歲月了,終於又等到業火的傳承者了”,堇薔的意識裡,一個白髮老者滿臉欣慰面帶微笑的說。“你是誰~”,堇薔迷迷糊糊的問,“嗬嗬,金色業火,真是個不簡單的小姑娘。好了我的後人,我的時間不多了,我會將業火的修煉,控制和傳承的方式用意識傳給你”,老者說著,蒼老的目光變得深邃銳利,一股意念映入堇薔的意識之中。
“嗯?你是誰,這是什麼”,堇薔的俏臉流露出些許痛苦之色,“孩子,接下來就交給你了”,老人的身影漸漸模糊,“等等,你是誰,你到底是誰”,堇薔在意識中不斷地追問,“曾經我有個名字,叫做荒”,微弱的聲音響起,老人的身影消失在她的意識之中。“荒~”,堇薔薄薄的眼皮微起,嘴角喃喃自語著,美麗的眼睛一點點煥發神采,眼中多了一縷金色的紋路。醒來之後,堇薔還有些恍惚,剛剛湧入腦海中的資訊還在滾動。
隨著她意識的甦醒,兩人身體周圍的冰魄也融化了,“發生了什麼事”,堇薔的意識還停頓在剛進入地廳的時候。冰魄消失之後,業火的灼燒和熾熱感就傳來了,雖然很熱,不過兩個人的意識都沒有燒起來。“呃……”,赤生瞳的意識也終於從煎熬中緩過來,“白瞳?白瞳,是你嗎”,因為地底一片漆黑,堇薔什麼也看不到,“好熱,好燙”,赤生瞳的聲音在黑夜中響起,他的聲音聽起來虛弱無比。聽到她的聲音,堇薔也感覺到了火焰的熾熱氣息,“白瞳,你在哪,你沒事吧”,堇薔的聲音有些焦急,不過赤生瞳就倒在離她不遠的地方,所以很快她就找到了他。
“好燙!”,抱起赤生瞳的堇薔忍不住驚呼,就像抱起一塊燒紅的鐵一樣滾燙,“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她很是擔心,“對了,荒,業火”,堇薔突然想到剛剛意識中流過的資訊。她將赤生瞳放在自己的玉腿上,意識中回想起控制火焰的方法,意識根據方法去執行,恐怖的意識消耗讓她一剎那就有點超負荷。不過在她的意識消耗之下,周圍的業火為之一靜,熾熱的氣息瞬間收斂,還不止如此,整個空間中的業火都在這一剎那消失得無影無蹤。
赤生瞳意識中的火焰也被肅清,煎熬了許久的意識終於得以解脫,堇薔也因為第一次使用御火之法而消耗嚴重倒在地上。煉獄神峰之上的最後一塊鎮界碑終究儲存了下來,過了許久通往煉神界的空間之門上,兩枚化境令發出了藍色光芒將門罩住。待到那藍光散去之時,一對男女仰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