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只有經歷過前所未有的危機的人,才會對任何事都謹小慎微,才能培養出極其明銳的危險洞察力
第二天,樂家的人防守,赤生瞳一行人自然到場,今天同樣是尖刺寰宇獸,不過數量卻極多,可以說一望無際全是寰宇獸,對於赤生瞳來說到沒有猶豫,這些對於他來說只是數目問題。“我先殺一陣,然後剩下的你們解決”,赤生瞳說道,他身旁都是樂家的指揮還有靈煙等人,說完後赤生瞳就揮劍而上了,齊淵城比起蠻荒城可以說是小巫見大巫了。才不到兩千米的城池寬度,兩側還有堆積如山的屍體,所以赤生瞳輕鬆的就一個來回了,而奔跑過來的寰宇獸雖然沒有被殺死,但不是沒了兩三隻腳,就是沒了眼睛。這樣從後面襲來的寰宇獸滾滾將它們給踩死,再加上赤生瞳一次次的攻擊,當寰宇獸群奔襲到樂家的防線時,已經是半殘的狀態了,所有靈尊一起攻擊,無數靈力凝型漫天飛舞,都不用近身肉搏,只需要消耗靈力就能輕鬆解決掉一波波的寰宇獸。這比起之前總是血拼,親身搏鬥才取得的勝利,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眾人不經信心大振,在一旁瘋狂輸出。身後的替換的小隊個個摩拳擦掌,一直以來的壓制和仇恨讓他們恨不得立刻衝上去殺個痛快,幾個昨天宴會在場的指揮都不經恍然。昨天在他們手中猶如廢鐵的封靈劍,此刻綻放的光芒讓人為之心驚,每一兩劍下去必定會讓一頭寰宇獸身受重傷,眾人羨慕的同時卻也無可奈何。
這次進攻很快就被化解了,赤生瞳也稍稍休息了一番,順便詢問了一下城中的情況,還有蠻荒城的訊息,雖然他走的時候沒說,但荒堯念兒應該會把那邊的情況時時傳送過來。和傳送生命不用,傳送訊息就沒那麼麻煩了,只要兩張刻印著相同空間陣勢的黑籤或者其他東西連通了,然後隨意書寫就行了。荒堯念兒傳來的訊息是一切正常,正常的意思就是並沒有在出現什麼特別的寰宇獸,而赤生瞳也給她回了一番這邊,此後的數天中,赤生瞳都是如此,在外人看來他彷彿不會累,也沒有靈力消耗一樣。無論誰防禦他都一定身先士卒,如此持續了七天,到了第八天,齊淵城中發生了一件不尋常的事。今天他剛剛防禦完一波進攻,眼看夜幕就要降臨,他也該照舊的去檢視一下蠻荒城的訊息,但是剛下城就被請去議事廳,說是有緊急情況發生。來到議事廳,眾人都議論紛紛,赤生瞳坐下後黨飛羽給他說了一下情況,從三天前開始,每天進入寒淵山脈採集各種藥劑材料的採集小隊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一開始只覺得恐怕是遇到了強大的靈獸,畢竟山脈是靈獸的天下,雖然它們都有各自的領域,一般不會隨意出沒,但事無絕對,因此第一第二次都沒有太在意。因為他們將派出的採集小隊方向和地點改變後,就沒有再發生過這樣的事,但是之後當再次輪換到同一個方向採集後,同樣的事再次發生。每個小隊都有靈尊跟隨,卻最終沒有一個人回來,就連派去檢視的人都沒有一個人回來,直到現在,已經連續有十幾波小隊和探查隊無故失蹤,嚴餮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所以才有了這次議會。
“嚴幫主”,赤生瞳思索過後喊道,正在討論的嚴餮停止了議論,“白公子有什麼辦法?”,嚴餮問道,他們討論了許久也沒有頭緒,“嚴幫主,有沒有讓靈王去檢視”,赤生瞳問,“有,第一次探查隊失蹤時就有讓幫中的店主去看過,但什麼也沒發現,之後再次派遣採集隊,同樣無故失蹤”,嚴餮神情凝重,“現在所有采集小隊都人心惶惶,就連相反方向的採集任務也沒有人願意去了”。“嚴幫主,那麼那些失蹤的人他們的氣運石呢”,黨亦莊也發問道,“沒有氣運石,我們並不是什麼家族,幫中的採集或是配製都是以任務的形式發出,大家都是自由選擇。之所以組成幫派,只不是方便制定大家所共同的規則,其他的所有人都是自由的”,嚴餮搖搖頭說。眾人釋然,他們也理解,畢竟不是加入家族或者勢力宗門什麼的,沒有必要一定得留下詳細資訊,一般留下名字的就已經是不錯了,甚至有的只留下了綽號或假名。“有沒有可能是那附近有新的靈獸,或者其他靈獸的領地擴大了”,赤生瞳說道,“起初我們也這麼想,但是有靈王跟著的採集小隊去過後,並沒有發現有任何尊階靈獸的痕跡,就連師階靈獸也都極少在山谷的外圍出現”,嚴餮說道。赤生瞳微微皺眉,確實像嚴餮說的,靈尊境的靈獸各個都是統御一方的靈獸,之前他就見過金鱗獅王,如果真有的話,它定然不可能藏著,也不可能把氣息掩藏得無影無蹤。在說也不可能那麼多靈尊一個也逃不回來,怎麼想都覺得奇怪。
“那現在是怎麼採集的,每個小隊一個靈王?”,赤生瞳問道,“現在採集都是各自店主帶領的自己的採集隊採集,以及幫中以及的採集隊,也都是靈王隨行。但是這樣每天的採集有限,面對每一天都有許多人需要用到的龐大藥劑量,這點採集是入不敷出。若不是這幾天有公子助戰,恐怕治療藥劑這些早就用完了”,嚴餮說道。若換做以前,他們可以直接交易所購置,但是現在整個齊淵是一座孤城,別說交易所這些機構已經關閉,就算有,他們也沒有那麼大的財力購買如此多的材料。要知道每天就算一個人都不受傷,那也得需要快去恢復的藥劑,光一天就需要十幾萬的恢復藥劑,而且是高階恢復藥劑,每瓶藥劑在五百到一千靈晶,這還只是恢復藥劑的,其它藥劑更貴,每天成萬上億的靈晶,任誰也揮霍不起。“要不我進去看看”,赤生瞳說道,這件事讓他有些在意,不過對方目的如何,總之再這樣下去藥劑就會用光,也不是個辦法。“不行!”,“不可!”,一眾人齊聲反對,“額,不會有事的,不然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赤生瞳到沒想到眾人會一起反對。“不行,這樣太危險,萬一出事,我們對荒府沒交代不說,對銀莎那小丫頭也沒法交代”,黨亦莊說道,“不錯,白大哥你只是來助戰,沒必要這樣冒險”,黨飛羽同樣不贊同,“我也覺得……”,靈煙正要說話,赤生瞳抬手阻止了眾人的勸說。
“認識我這麼久,你們認為我是那種自以為是的人嗎,如果沒有一定的把握,怎麼會提出這個辦法”,赤生瞳說道,“可是”,“好了,放心吧,嚴幫主,伯父,小羽,還有靈煙,我可是很珍惜自己的性命的”,赤生瞳打斷了嚴餮的話說。隨後樂揚也來勸說了一番,如果是沒了藥劑什麼的,雖然會更困難點,但是也不是不能守,但沒了赤生瞳可就不同了,不說荒府恐怕不會再有人來,就說像這幾天一樣每一波來個幾萬頭寰宇獸,誰能招架,就算靈王也耗不起。靈皇到能撐一時,但也不能撐一世,就像你能輕易踩死十隻百隻螞蟻,不費吹灰之力,但如果是千萬只,億萬只呢,累也類死了吧。“各位不必說了,我確實有把握,這件事不同尋常,處理不好恐怕會導致我們和寰宇獸的戰鬥全面潰敗,到那時整個妙域乃至外域都會淪陷”,赤生瞳嚴肅的說。然而眾人只當他是在找藉口,所以誇大其詞,仍然繼續勸解,事實上赤生瞳心中已經走了猜測,一般人怎麼也聯想不到這件事和寰宇獸會有什麼關聯,可他不同。經歷了瞳獸差點毀滅人類的事,所有地球人對哪怕一點點的異動都會極其重視,而且各種的聯想和可能都一一算計在內,那是關乎文明存亡,所以誰都很敏感。而當初第一次在寰宇城解決雙頭寰宇獸後就觸動了他敏感的神經,這次事件也是。
一頭頭前來送死的寰宇獸,還有突然消失的採集小隊,就好像是那山谷中藏著什麼秘密一樣,之前因為沒有寰宇獸,所以沒有爆發,而現在隨著一頭頭寰宇獸的死去,山谷中的東西也出來了,凡是進入領域,實力不去它的人就都消失了。這就是赤生瞳的猜測,他必須要藉助天叔的意識探查一番,否則指不定會出什麼事,但是也耐不住眾人各種七嘴八舌的說,甚至銀傲和黨璃都搬出了出事就不能喝喜酒什麼的,赤生瞳頓時叫停,權且答應了下來。不過明著不行,那就偷偷的去。赤生瞳問清楚了採集小隊失蹤的具體情況,包括方向,時間等等,於是夜深之時,他將一塊氣運石刻上自己名字後放在桌上,一個人從另一側城門偷偷溜了出去,以他的速度,守衛們只覺得一陣風吹過,看不見半個人影。“來了?”,剛出城門,一道熟悉的聲音就傳入耳中,“你們怎麼知道我會晚上偷偷去”,赤生瞳無奈的說,原來靈煙銀傲和黨飛羽早就在這等他了。“看看這個你就知道了”,靈煙遞給他一張黑籤,上面寫著:晚上去城門等,這個字跡是荒堯念兒的,“原來是問了念兒,難怪了”,赤生瞳說道,荒堯念兒何其聰明,而且很瞭解他,能知道他會偷偷出來並不奇怪。“那你們怎麼知道和她的聯絡黑籤”,赤生瞳問道,他沒有把空間陣勢告訴任何人啊,“當然是花老說的,多虧靈煙去磨了好一陣才得到的”,銀傲說道。“好吧,既然來了,那就一起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吧”,赤生瞳也沒辦法,不去肯定不行,可想甩掉這裡人貌似也不可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這是花老讓我轉交給你的”,靈煙拿出一顆圓圓的白色彈珠,“這是什麼”,赤生瞳問道,“花老沒說,只說有事便捏碎它”,靈煙說道,赤生瞳收起珠子,幾人的身影消失在了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