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聞北月溟的話音入耳,她僅做冷靜的回過。以至,讓賈晟軒和謝航笙皆落了疑惑。
於此刻,金碧琦揉著眼睛,恰在一方醒來。歪頭擰眉,將眸光從謝航笙的身側繞過,頓時就見了滿身是血的季謹燭!
小嘴張得甚圓,卻沒有話道出。唯起身快步走近,“你這是怎麼了?”她的個子比較矮,以至抬起頭時,才見她變了樣子,“你這張臉?”
“這才是我的真容!”面對金碧琦,她就更猜不到,會從她的嘴裡蹦出什麼話了。
然,從前跟她吵的時候,也不少!皆已習慣!
“我是說你臉上的傷!怎麼回事?”
這語氣?竟是在關心她?卿灼灼唯瞪一雙眼睛,驚訝極了。
“謹燭!哦不,灼灼!碧琦從前被鄒廣寒的邪術控制了!所以,以前那些事,都不是她想做的!”
航笙出音解釋,她自是聽得明白!難怪,金碧琦這些日子跟從前在華陽宮時不一樣!
可……
“這跟鄒廣寒有什麼關係?”
“就是他啊!他剛還用邪術操控了你!讓你揮劍刺了王爺師父!”
“……”她卻沒發現,他居然藏的那麼深。
“師父受傷了?”碧琦這才發現,躺在北月師伯背上的王爺師父,於是便將所有有關季謹燭的疑問,皆拋腦後。
推開一條縫隙,從她和謝航笙,賈晟軒的中間穿去,快速的走到了北月師父身邊。
這一推,雖不重,卻恰戳她心口。
“還是碧琦師侄好啊!誰的徒弟,惦記誰!”
“這是怎麼了?那麼多血?”碧琦嚇的都要哭了。
而她,卻在原地,未曾挪步。
從山腳下,她把南風盞交給北月溟的那一刻起,就不該她管了!該渡給他的命氣,她也渡了!
他不會死的!只是身有重傷,暫且昏迷!所以,她該保持從前的冷血!去選擇無視他!
想於此,便將不由自控瞥去些許的臉頰,迅速轉回。褪去擔憂,忍住抽噎,把自己好好的藏起來。
“大家先上山吧!”久不落聲的師公,忽道一語。瞬時打破了此間安靜的氣氛。
“灼灼!你也別太自責了!王爺師父會明白的!不是你的錯!”晟軒在旁出音勸解。
“是啊!一切都是鄒廣寒!我們一定會揪出他,為王爺師父報仇的!”
隨即又迎航笙一語,才知自己的演技,已是退到這般不堪了!
“我沒事!”話畢,側步準備上山,然就在抬腳上石階的那一刻。忽覺自己頭暈難耐,視線愈漸模糊。
她真的有些累了!
不論是身體,還是心!
她想多睡一會兒!
但請不要讓她做噩夢!
唯在一睜一閉間,看著那身血衣褶皺,似於頃刻,凝成了一把鋒利的匕首,直襲而來,瞬時戳進了她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