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愈加慌起,迅速別過臉頰。便使南風盞撫在她臉上的手,迅速滑去,擊在染血的衣襟處。
“我就知……那日在柳城河畔見到的……就是你!那日在祈緣閣同我擦肩的……亦是你!我沒有認錯……也不會認錯你!”
“可縱然是見了!你我也回不去從前了!”她冷漠回之,卻是將唇齒繃的甚緊,“待從這裡出去後,我就回離開!”
“若是這樣……還不如留在這裡!起碼……在我死之前,能夠看著你。”
都這會兒了!說什麼噁心人的情話!
卿灼灼轉瞬扭回,卻見他再次閉目昏去。
“南風盞!南風盞?”晃了他幾下身子,發現他並沒有回應。
她明明為他輸了命氣,為什麼沒用?
……
北月溟很快就找到了他們。
趕到時,發現小丫頭正跪在南風盞身邊靜靜發呆,似連睫毛眨動的力氣,都省了。
當即歪著頭,俯身一問,“丫頭!沒事吧!”
眸光晃晃,瞬時移向身側,見了北月溟立馬伸手拽了他的衣袖,“師父!你快救救他!快救救他!”
北月溟只是盯著她這張沾了血的臉,稍稍愣了會兒!轉瞬蹲去,圍師弟周身細細瞧看。
“放心!他還死不了!”
“師父!你能說點人話麼!”
“怎麼跟師父說話呢!”當即伸手叉了半邊腰,但見她這副可憐巴巴的樣子,深做呼吸,也就消了火,“他傷的是挺重的!我也不會醫術!還得你讓你師公來!”
“師,師公?”逢北月溟一個挑眼,卿灼灼緩緩回頭,就見一個長鬍須的白衣老者靜站身後。
應是站了很久了。
看他的裝扮,仙氣十足!然她此刻,心間頗亂,也再尋不到別的詞兒來讚美他。
隨即起身,同北月溟跟白衣師公離開這涼氣甚重的山腳。
才幾步,就到了師公身邊。然而,師公竟一直盯視著她,似都沒想過扭頭回走。
那雙眼睛,暗藏深意。
只是她這會兒,還琢磨不出來。
“站穩了!這就上去了!”
本想點頭示意,奈何,這個頭,剛剛抬起些許,還沒點下,就已被拽到了方才同黑衣殺手交戰的山上。
唯愣片刻,便瞧著賈晟軒,謝航笙迅速迎來。只是他倆沒走幾步,就停下了。臉上的笑容一瞬失去,氣氛確是有些尷尬。
無疑,是因她這張臉!
她也不知,要怎麼跟他們訴說!她一直都在以一張不是自己的面容,欺騙著他們!
這是朋友間,最不該出現的情況。
“對不起!一直以來……我都在騙大家!我也不叫季謹燭!我的名字……叫卿灼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