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你還在這紮營麼?”卿灼灼語聲淡淡,先一步駕馬朝前。
此刻,南風盞也已上了馬背,隨即吩咐一旁喬裝的護衛,牽緊謝航笙的馬。隨後,駕馬緊追。
片刻不過,就於她並肩。
“你這馬術是誰教你的?”
“是黎戰!”
“黎戰?”
未多想,就直接回了他。南風盞自是不清楚,可她亦不清楚,他為何問她這些。
“就是黎王!”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刨根問底?跟他有關係嗎?
抿緊薄唇,唯做深呼吸,“兩年前,我為錦天找師傅,他便來了季家!那會兒,他還不知自己是王爺身份,對過去的事情,記之不清!”
“你為錦天找師傅!結果他卻教了你!”
“……”某王能聽重點嗎?她在說黎戰失憶的事!記得當初,他對這位皇兄很擔憂的!
“他都教了你什麼?”
“教了我一些武功招數!教了我騎馬!教了我輕功!”
“還有呢?”
還有?還有什麼?
餘光掃去,就瞧他的面容越發繃緊,這是要好好聊天的表情嗎?
“他教會我如何堅強!教會我如何反抗!教會我,不能懦弱的活著!”
“你這些年,過的很苦!”
“王爺覺得呢?我是該過的很好嗎?”
不知為何,逢她此刻轉來的眸光,終覺心頭戳痛。若她真的是卿灼灼,那這三年必然苦不堪訴,才會讓她變成這樣的性子。
話畢,她則回正了身子,繼續駕馬朝前。片刻不過,就和他拉開了距離,似不想再跟他多說一句話!這讓南風盞的心中更加難受。
一路顛簸,終到了城內。
黃昏日落,小雨漸淋漓。
他們找了間客棧住下,所分上下兩層。三間在上,三間在下,沒有緊挨著的。
“我住上面!你們看著辦!”北月溟先一刻選了地兒,隨即轉身繞去樓梯口。然,還未登去,就又傾身探頭的喊了自己徒兒,“謹燭!跟師父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