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線微弱的密室內,嘶吼聲連連不斷。
他咬緊牙縫,迎額間汗珠淋漓。望著木臺上那個兇狠的女人,唯忍重擊不得反抗。
“你知,你錯在哪嗎?”
“屬下不知!”
她輕冷的笑聲,瞬時傳遍整個空曠的密室,“你錯在,對她有了憐愛之心!”
“......”目光閃爍,扯雙唇顫起,卻無法反駁。
“別的男人都可以有,唯你不能!你就該一直冷血!”
“......主人說的是!廣寒明白了!”他其實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自從見了季錦燭的真容,就對她有著莫名的感情。故而,很想接近她,很想保護她,可她...根本不在意。
她有很多人保護!完全不需要他!
心中一直重複,遂緩緩低了頭去。
“你記住!你的命是我給的!這輩子都只能服從與我!”話畢,扶腰邁下木臺,轉而行步離開。
唯留他獨在密室內,捶下捆綁的手臂,跪於冰冷的地面上,暗自發呆。
良久,仰頭看向周邊,這裡似對他來說很是熟悉,腦子裡零零碎碎有著些許畫面。
“季錦燭!是季謹燭!”不知為何,竟又顯出她的影子。
她很害怕,她很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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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棚處,三人圍著金碧琦,北月溟則尋地兒找水喝,唯剩賈晟軒忙了個歡,已是將地上的小廝挨個綁去了柱子上。
期間半點不留情面,因對待這些人,就該好好懲治。
須臾,拍著手掌,打了灰塵,漸漸退步,拉遠了距離。
“錦燭!你說這些人我們該如何教訓啊!”頭也未回的問出了聲,然,這話問的亦是稀奇。
“跟我說什麼!不該問你師父嘛!”
“師父?”聽這話,似有些彆扭,遂使他立刻回了頭,晃著一雙眼睛的來回瞅動,“師父不是忙著了麼!你說也一樣!”
“不一樣!”
“去吧!”
“......”卿灼灼聞聲擰眉,轉將眸光落在某王臉上,什麼情況?就這麼默許了?也不問她,願不願意接這任務!
“是殺!是放!你說了算!”
“......”現在的情況有些亂,她也僅是個華陽宮的諦伶,沒職沒權的,她說了算什麼!當即尷尬的抬手摸頭,摸額間的碎髮。
“你若瞧他們不順眼,一劍解決了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