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月溟隨即晃了腦袋,表情讓人猜解不透,“你這丫頭!要麼話不多,要麼一套一套的!我若不是身經百戰,怕是真會被你繞暈了頭!”
“師父!能不能注意點!華陽宮不讓女子進!”
“你以為別人看不出?”
“......”她應遮掩的很好,唯他火眼金睛!
“昨夜你因寒毒難控,披肩散發,你覺得你師叔是個傻子不成?”
然聞他此間道聲,當即呆愣的半張小嘴,“昨夜......”
“你這皮面做的是不錯!可這靈光閃閃的一雙眼睛,卻是你自己的!故此......還真是個俊俏少年啊!”言罷,不待她回話,便行步坐去了石桌旁,自是清楚,她也沒詞兒。
隨即招來一壺清酒,又幻出一個杯盞,“這酒若想倒滿,就必須認真細看,可越是斟近杯口,就越會放慢速度!”
卿灼灼唯看不解,薄唇幾次扯動,始終落不下聲音。
北月溟轉而抬頭,逢她疑惑的眸子,“這個杯盞就是他!而你......便如此刻斟入的清酒,明明離他越來越近,他卻瞧不清你!”
“......”她真的不敢猜測,北月溟究竟知道多少。
“你放心!為師什麼都不知!”頃刻,就見他舉杯貼唇,稍稍抿過一口,才又道,“只是猜你們曾相識!”
“......”這句話,足以讓她氣息繃緊。
“你似不願以真實身份見他!此中緣由,我可不問,但終歸不希望你們如這杯盞和清酒一般!酒水曾落杯盞,卻又悄然離開,半滴不剩,可謂絕情。”
她聞言垂眸,憶前塵所經,寒涼刺骨,“師父你會不明白!不是酒水不留杯盞,而是杯盞碎裂,至酒水滴滴盡失。”
這裡面的故事,似很長!
但他覺,定是諸多誤會!
北月溟默不作聲,唯將手中杯盞轉動。
停之良久,卿灼灼轉而回神,抿唇再道,“師父若無其他事,那謹燭就先去飯堂吃飯了!”
迎了對方點頭,便轉身行步,只留淒涼的背影,待北月溟自行猜測。
看來,他今後要做的努力,還得很多很多!
......
擺噠擺噠袖子,就出了月璃門。
想到南風盞可能已經知曉她的女兒身了,心裡就頓時慌了起來。怕是今後須得事事謹慎,不然,哪日某王一個怒意升上,便會將她趕出華陽宮去。
到時,她該如何歸季家見瑾晴跟錦天!
為了他們,她也要在華陽宮好好待著。
今日身子無恙,索性先填飽肚子,再回房間好好看看琴譜。
午後,若是無事,就去找謝航笙問問仙法招數。
沒有北月溟和南風盞,她也要克服萬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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