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圓小嘴,愣是沒了說詞。
“你那日不是說再遇報恩麼!”
“……”
“如今,該是你報恩的時候了!”
卿灼灼凝眉呆愣,唯扭唇良久,確是叫不出。看他的樣子不過三十幾歲!
不怕給他叫老了!
“你……我……”
“哪來這麼多你跟我!聽話!叫師父!”
“……”
“師父今後,定會護著你!”
“……”雙眸一瞬犯呆,忽被他施法術紮緊了長髮。
卿灼灼揚手輕撫,不明原因。
只見他撩眉瞥眼,頃刻瞥去她的身後。
隨他的暗示緩緩轉身,竟瞧著月璃門外,那身黑紫色大袖微揚而來。心口猛地一揪,唯抱住琴身,往後挪步。
北月溟自是瞧見了她的動作,也大概猜到些她的心思,故放了手中瓷杯,起身站正。
“你去月璃殿後先尋住處吧!那裡有三間房,看你自己喜歡!”話音微落,轉瞬橫臂抖了抖袖口。
卻見她呆站原地,還沒有行步。
“怎麼?想在這裡伺候著?”
聞他又生風趣,卿灼灼微晃一雙大眼,隨即邁了步,沒多久便繞過了月璃殿。直至到了後方,才緩緩放慢腳下動作。
“師兄!”
“呦!師弟怎麼有這閒工夫來我這了?不該教育一下你的新諦伶麼?還是說……來找我商量事兒的?”
“我……”
“我告訴你!換徒弟的事,我可不做!我就這一個!即使你追過來,我也不撒手!”
他是來尋她的嗎?
若是!她又該怎麼做?
然,再聽下去,便知自己是自作多情了!
“師兄這是說的什麼話!我為何要來找你搶徒弟!不過是個新入門的諦伶!既是師兄看上了!那師兄便好生教導著!”
“哦!不是搶徒兒來的!那你是來幹什麼的?”
“自是有別的事來找師兄!”
聽至此,也沒什麼好聽的了!遂行步離開,不做那偷偷摸摸之人。
卿灼灼轉而走到一處幽靜地兒,眼前三面住處相鄰。右方是獨立的小院,左方是華麗的寢殿。唯在中間開了一條湖,湖上架了一座只能並行兩人的木橋,木橋彎曲橫穿湖面,直對前方正落一間青竹搭建的小屋。
她不由得朝橋上邁步,亦因心中忽然想到了那湛雅園中的青竹亭。
步步行近,直至屋前,靜看匾額之上,提了三個大字『傾風築』。
瞬覺眼眶灼燙,熱淚劃腮前。
“不!定是我想錯了!他不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