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琴身前旋動,隨掌心翻轉迅速。下一刻,逆風而行,直衝細窄小道之內,撫琴落下蜻蜓點水,瞬降對面平地間。
頃刻,前方燈盞皆亮,嗡的一聲,亦燃幾處火光,隨她回眸一瞬,縷縷映照,驚如七彩靈光,旋於她的周身不離。
鄒廣寒當即看傻,身子微搖,幸自己及時緩過,才不至於墜身水中顯露狼狽。
“哎!謹燭!你這怎麼過去的!”
她也不清楚!許是憑了自己的一股衝勁!
鄒廣寒也離橋頭不遠,瞬時起跳一躍,便到了她的身邊。
此間之景,可真是鮮明對比!方才,謝航笙還站在季謹燭身邊憨笑瞧他,這會兒他站在這方,也順勢回他一個揚唇。
然卻使卿灼灼應了一頭霧水。
“季兄啊!這風劫真是不好過啊!怕是對不會武功的謝兄弟來說,有點難!”
“……”卿灼灼默不作聲,只將鄒廣寒這瞬的神情看了個清楚!
在請神塔內初次相識那會兒,覺鄒廣寒這人挺彬彬有禮,溫文儒雅的!可這瞬瞧來,確有些「深藏不露」了!
如此時刻,竟還打起了趣意!
還是這種,不留面子的!
是被傻大個帶壞了?
還是他本來就這樣!熟悉了,也就不遮遮掩掩了!
“誰說不好過!我這就……就也過去了!”
航笙確是不會武功!此間若再行風力……原是想上前助他,卻被鄒廣寒橫臂攔住。
“讓他自己過吧!凡事不能總依賴別人!謝航笙不會武功!能過三脈皆算運氣!然好運不會總圍著他轉!今後,在華陽宮還會遇上很多事!若他此時回頭,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待他做了諦伶,那就生死不由他自己了!”鄒廣寒側傾臉頰,貼她耳畔,小聲落語。
卿灼灼瞬將腳下跨步,拉開些許距離,眸光高仰,旋至他的臉上,“鄒兄說的在理!可我卻覺航笙定能透過重重難關!他來華陽宮也不是一時腦熱!”
“腦熱?”
“哎——”
“航笙!”這沒風起,怎麼也走的不穩當?
就瞧他側歪倒去,然……未掉入水中。
卿灼灼唯抿唇,緩去驚慌。
“這怎麼可能呢?”
瞬聽鄒廣寒在旁輕聲自語,她也僅是瞥了他一眼。目光轉去,又看水面之上,拍身站起的傻大個!
“航笙你沒事吧?”
“沒事兒!就有些……疼!”
摔得確不是個地兒!卿灼灼抿唇一刻,掩去笑意,只為給他留面,“你快上來吧!”水面上,似結了一層隱形的薄冰,不清楚,是不是幻象!總之很奇怪!
就見謝航笙大搖大擺的上了岸,抬頭這瞬,還揚唇喊著,“哎!鄒兄!過來扶我一把!”
鄒廣寒前邁兩步,將他拉上,雙唇自是抿的極緊,沒再道聲。
只是瞧著謝航笙再次憨憨一翹唇,“對不住了!我若早些上!早些發現水面能走!就不用讓鄒兄你方才……那麼搖搖晃晃的過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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