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來當苦力的嗎?”季錦天聞聲擰眉,當即甩掉了手中的雜草根。本就煩了一道了!這會兒還讓他幫忙!二姐跟他說好的事呢!
季瑾晴自是清楚小弟在想什麼,故不敢逢眸,瞬時搖手擺擺,“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拿就好!”
“那麼多!你自己怎麼拿!”
“我也來幫忙吧!”
她未回頭,就已知此刻溫潤之音,是出於黎戰之口。遂挪離了攤位,讓開了道。
摸摸頭上的幕帽,又覺在旁側站不住。故而轉頭拿了一個花燈直奔湖畔走去。
“哎!大姐!”瑾晴就要跟上,然卻被小弟伸手拽住。那神色凝重,無疑是要找她算賬!
“二姐!你答應我的事兒呢!”將她推到一邊,便行追問。
可憐季瑾晴擰眉扯唇,實在是答不上話,“我,我這……”
“你這一出來玩就把事兒給忘了?竟是纏了大姐一道!”
“那個……我是覺得吧……”
“什麼也別說了!一會兒咱倆找別的地方玩去!讓師父去尋長姐!”
季瑾晴心中苦悶,確不知要如何跟小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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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於此刻,燈光微弱的季家大宅前,忽迎一眾黑衣圍上。
領頭的黑衣人揚手發下暗令。便使後方黑衣分成三列,兩列順宅院左右奔去,一列則隨他直入宅內。
原是在屋內準備歇息的南風靖,瞬聞院內落了行步奔入的聲音。遂立刻翻被下榻,貼近窗前。
推開一處小縫,本欲在暗中瞧看一番。奈何眼睛能盯視到的地方,皆是漆黑無別影。
他有些著急,因卿灼灼他們此刻不在家中,如今的大宅裡就只剩他和季家祖母二人!
他是可以躲,然季家祖母卻躲不掉!想於此,便推開房門,輕步行去,謹慎的借遊廊掩護。
“什麼人!竟敢擅闖我季家大宅!”這瞬,老夫人已獨站堂門前,行柺杖憤擊地面。
院中黑衣頃刻翻身而至,正從不同方位聚集到此。
“老傢伙!今兒就算你命不好!”男子黑紗遮面,笑聲不掩。言語間,透著足以凝冰的陰冷,“老老實實安享晚年的事你不做!偏偏要跟我們主子作對!我真是替你難過!”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男子瞬將兩手伸於眸前,一面挽袖,一面應話。落了一副不急不慢,“你這都快死了!即使知道,也沒什麼用!”
“混賬!我季家大宅乃是先皇所賜,豈能容你們在此撒野!”
“我就是撒野了!你一個老傢伙,能奈我何?”
“你……”
“怪就怪你們私藏太子!惹怒了我家主子!”男子陰笑聲聲,當即挺直身板,“盞王有令不留活口!”
“……”聞此聲,最是驚訝的便為遊廊處深藏的南風靖。
“哎呀!”黑衣領頭不禁輕晃腦袋,翻掌抖指,“不小心溜嘴了!”
季家祖母聞聲舉仗敲擊地面,“是盞王——”
男子依舊挺胸,應下陰冷之聲,“也罷!反正今日過後,便是死無對證!”指間微微一動,瞬時吩咐後方黑衣拔刀,“殺了這老太太,殺了太子!其餘人躲到一處,待等季家三姐弟回來,通通解決掉!”
“是!”
宅院中刀光閃眼,南風靖當即從遊廊處跳出。他不信面前黑衣所言,故而,他要拼死一搏,抓起親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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