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角恍然溼潤,控制不住的將情緒波動。
腳下欲行步,手間攥緊,扣的掌心應落紅印。
南風盞總是落著一副波瀾不驚,看破俗世的模樣。但其實,也有他放不下和揮不去。
被他深深吸引!並不因他那雙泛若桃花的眼睛和那不染而朱的薄唇。只是情之所向,情不自禁,驀然歡喜,寂靜喜歡。
咬緊內唇,心間掙扎。
“美人卷珠簾,深坐顰蛾眉。但見淚痕溼,不知心恨誰。”
再這般偷窺下去,她怕是要走不掉了!遂行步,匆匆奔離橋畔。
絮歆亭中,琴聲漸失。遙看繡裙遠去,煩悶之相瞬時映容。不禁於弦上滑動,落得雜音陣陣,傷心傷耳。
雪刃捂著一側,擰眉走近,“王爺!這是什麼情況?”不禁張圓嘴角,道下二字,“敗了?”
他南風盞何時在這種事情上敗過!想當年,也是千都城裡出了名的才貌雙全!現如今,碰上這小丫頭,就沒轍了?
“本王就不信!她不來找本王!”
雪刃旁側呆愣,瞬時見主子起身離去,唯留可憐的古琴,還在桌上靜放。從前,它為王爺最在意的物件!
然,自有了卿灼灼之後,就徹底變了!
……
就還差湛雅園她沒有去,撩眉遠望,左右徘徊。心裡也想著,王爺此時在絮歆亭彈琴,應不會那麼早歸來。於是迎著處女座的強迫症,終讓她成功的入了湛雅園。
蹲在花壇邊,認真的埋進種子。
拍拍手上的泥土,算是完工了!
起身看盡周邊,不禁深吸了一口長氣。護國府裡的奴才,護衛都少之又少,南風盞雖喜歡安靜,但若有孤獨之時又該如何?
這般增添,也算是給他的王府活躍氣氛了!
然唇邊的弧度,不過片刻就又被她扯平。恍然想到,如此埋下花種,待它們長起,會不會使他睹物思人?
她確定自己不是故意的!
低眸間,沉了小會兒,忽而又落長嘆,“應是不會吧!是我想的太多了!”轉身正要行步,雙眸抬起,驚見他站在面前,瞬時後移,神色慌顫,還差點沒一屁股坐進花壇裡去。
手腕處,被他緊緊拽住。卿灼灼抿唇難平,不知此刻該說什麼,又該做什麼!只覺胸口砰砰,卻沒有方法將其穩住。
“在這做什麼呢?”
“沒,沒做什麼!”站直後,便於他掌內抽出了手臂,低眸間,雙眸晃動,亦不知能尋什麼話聊,“閒來無事,就叫小三子買了些花種,想著栽入花壇裡。”
“栽好了嗎?”
“嗯!栽好了!”
“既閒來無事!就過來幫本王磨墨!”
“誒?”她驚訝的抬頭,奈何某王一臉自傲,並不與她逢眸。腳下起步,轉瞬行去書房。
卿灼灼只得跟在他身後,繞過屏風,站到書案旁,為他磨墨。
奈何他寫的有些久,還孜孜不倦!樂此不疲……總之就是大有興致!
害她站於旁側哈欠連天,越發覺了體力透支,腰疼難受……就是累!
眼皮上下抬動,眸前映下朦朧,忽見門外也落了黃昏。
不知某王想何時放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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