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湛雅園知道有多大麼?某王居然讓她從上到下,從前到後徹徹底底的打掃一遍!
她感覺自己要廢了!
圍著園子繞了好大一圈,終回了屋內。長靴一甩,懶洋洋的跌在榻上,“不行了!不行了!再這樣下去,腰都直不起來了!”
某王就是存心的!不就是睡了他的床,住了他的園嘛!至於那麼大潔癖嘛!
南風盞就是有病!不喜歡奴婢伺候!不允許女人靠近!那也別來煩她呀!
這不是,跟她扛上勁兒了麼!
“王爺!您回來了!”
“嗯?”瞬時思緒繃起,就聽園外守著的倆大哥,喚了他的尊位。
某王回來了?
可這一屋子……四面狼藉……還是趕緊出屋,把他堵了再說!
卿灼灼趕忙支起身子,顧不上尋她那兩隻小花布鞋,就轉了一圈,抖著裙衫,光著腳丫奔出了屋去。
書房門口,落一陣呆樣。提著裙角的兩手漸漸鬆開,目光仍舊應在前方,不偏不移。
今日的他,似與平日不同!或是,平日也有這般,只是她從未瞧見過!那身姿優雅,行步輕盈,眸光深邃,劍眉俊秀,全全是畫中的模樣。
卿灼灼不禁深呼一口,發現自己居然有種缺了氧氣的感覺。胸前砰砰亂跳,根本不顧她的難受。
然身子猛地一顫,就被他環手擁進了懷中。
做夢了嗎?
還是因為別的什麼?
“王爺?”
“別說話!”
這瞬不說話,能把她憋死!
“王爺!不會是八王又跟您回來了吧?”那可得讓她好好醞釀一下!
“別動!”
她沒動,兩隻手撐得好好的!只是胸前自制的小白圍裙有些髒,怕是會沾染他一身。
緩了一刻,靜看園外,發現根本就沒有八王的影子,故又張張小嘴,於他耳畔落聲,“王爺!灼灼剛打掃湛雅園來著!身上的圍裙有些髒!別把您的衣服也弄髒了!”
南風盞聞言擰眉,轉瞬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薄唇扭動,眸處撩閃,忘了清晨時,是他讓這丫頭打掃的湛雅園!
她為他做了那麼多!他竟如此虐待她!
“別做了!”
“誒?”耳朵沒壞,她聽的很清楚!只是有些料想不到。
某王伸手而來,於她肩處輕輕擦過,似有意又似無意的撫了下她的小臉。
一口涼氣竄至喉嚨,瞬時覺了絲絲冰寒,低眸瞧去,便見自己身前的棉布圍裙無聲墜地!
這種感覺不好!就像被人脫去了衣裳。惹其心間一陣慌顫。
“讓你打掃湛雅園,你便照做!不知道偷懶嗎?”
“……”
“平日的聰明勁兒都去哪了?”
他這是什麼意思?是在說她不知變通嗎?
卿灼灼頂著一腦門的疙瘩,就要出音吐字,第一個字,不是王爺的王,而是南風盞的南!
然他一個側身,竟拽緊了她的手腕,“你跟我進來,我有話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