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人不做,偏偏要去給別人做狗、添人家屁股,不但自己不得好死,子子孫孫都要遭人唾罵。
當然,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這樣的人,已經失去了作為一個華夏兒女的資格,狗屎一樣的人,自然不值得別人去尊重。
身為華夏的一員,要挺直腰桿,堂堂正正地做好自己的本分;男兒,要竭盡全力,為家國而奮鬥;女兒,也要巾幗不讓鬚眉,為自己民族和夫婿,守好家宅。
既然認可了朱璃的說辭,郭奇佐自然就不會吝嗇諫言,只見他再次拱手向著朱璃道:“將軍,如果要守住這裡,不一定非要建城不可,我們還可以開通河道。”
“開通河道?”對於他的建議,不但朱璃疑惑不解,其他人同樣驚疑不定。
面對著眾人那不解的眼神,這位河朔第一謀士,一臉泰然地朗聲道:“正如崇韜所言,異族憑仗的無外乎快馬、強弓。”
“對於賓士的駿馬,城牆可以將之拒之門外;寬闊的河道,同樣可以。”
“七老圖山,有水源,土河的源頭,就是位於那裡的光頭山;若是引七老圖山的水源,南流入海,在山海之間,開闢四通八達的河道,就能大大地限制住狄人的快馬。”
“引水挖河,兩岸築壩,只要多挖幾條大河,彼此交錯貫通,狄人依仗的駿馬之利,就再也不能對我們,形成致命的威脅了。”
朱璃聞言,雙眸一亮,這確實是個好辦法,不過不等他開口叫好,尉遲槿就開口道:“先生的方法雖好,可是挖河,同樣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挖河需要的人力、物力,同樣不可估量,以我們河朔現在的財政,根本承擔不起。”
面對著尉遲槿的置疑,郭奇佐仍舊一臉泰然,淡然道:“娘子放心,既然屬下敢獻出此策,就必然有辦法,解決這些問題。”
“挖河,主要就是人力,和吃飯問題;人力,我們有的是。”
“有的是?”尉遲槿聞言,一臉疑惑。
“不錯,這次將軍出擊上京,我們收降了大批的戰俘;自古殺俘不祥,這些戰俘我們不可能統統殺掉。”
“可若是白養著他們,我們也承受不起;一旦放了他們,他們就會回到部族,充作契丹人的實力。”
“所以,這些戰俘,用來挖河,正是人當其用、再好不過了。”
“用戰俘來挖河,就不怕他們暴動嗎?”一聽郭奇佐打算用戰俘來挖河,尉遲槿終於明白了對方的打算;可是緊跟著,她又提出了一個新的問題來。
戰敗的俘虜,可不是普通的百姓,讓他們去挖河,自然要給他們配備上工具,那些鐵鍬等工具,一旦發放到對方的手中,這些戰俘,立刻就會變得十分危險了,這就是尉遲槿的擔憂。
“屬下知道,娘子在擔心什麼,我們讓這些戰俘去挖河,必然要扣留對方的家眷,脅之以親,讓他們不敢亂動,此其一。”
“其二,我們也不會讓他們白乾,只要他們盡心盡力地去幹活,三年為期,期滿就恢復他們的自由之身,此其二。”
“至於其三,就是戰俘的那些親人,這些老弱婦孺,我們可以讓他們去開荒;這樣一來,不但能讓他們自食其力,多餘的糧食,還可以供給給挖河的俘虜。”
“如此安排,人力、吃飯的問題,全都解決了,娘子還要擔心什麼呢?”
“好,就這麼定了。”朱璃聞言,這次沒等尉遲槿開口,他就立刻拍板道。
這次北上,起因自然是為了援救妹妹朱凝兒;可是,他怎麼也沒想到,竟然將整個契丹一族,給掀了個底朝天。
高肅在西線,牢牢地拖住了回鶻人;楊再興在中路,威逼韃靼、奚人等異族,讓他們不敢妄動;武悼率領著劉知俊,死死地卡住了靺鞨人,整個契丹一族,立刻就陷入了孤立無援的境地。
其次,三年前的就開始培養的狼衛,這次可算大展神威;他們不但誘出了數路宮分軍,還將對方死死地拖在了外面,這才有耿弇和朱琊,輕取上京的戰果。
不過,可惜的是,讓遒骷那個老傢伙給跑了。
那個老傢伙,絕對是個危險份子,不但修為奇高,而且十分狠辣果斷。
當初,對方甫一受創,就立刻拋棄了耶律釋魯等人;就連對木辰,老傢伙也沒有招呼一聲,就立刻逃竄而去了。
正是因為對方的如此行徑,才讓耶律釋魯等人,毫無反抗之力地、就落在了朱璃的手中了。
不過,自從醒來,朱璃得知王月瑤,是因為救助自己,才被黑袍李公擒獲的,又讓他陷入了不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