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氣啊。”
“這還算客氣?”
下方,吳罪感覺後背發涼。
“技法,都是技法,演戲。”吳罪默默解釋道。
“我有說什麼嗎?”裴嘉檸一個滿滿的微笑,看著吳罪。
雖然笑容很美好,看起來毫無波瀾。
但是吳罪和裴嘉檸相處了這麼多年了,保命意識和求生欲早就拉滿了,自然也能聞得出那股火藥味。
“咳....其實我也不想拍這個鏡頭的,當時我是想找替身來著,但是長我這麼壞的替身一時半會兒也挺難找的,於是只能閉著眼睛硬著頭皮開拍了,這絕對是我度過這輩子最艱難的一分鐘,真的,想我這種正人君子,高嶺之花,又怎麼可能....”
“行了行了,別說了。”裴嘉檸無奈的說道:“我又沒說你什麼,不錯,拍的挺好的,以後貌似能成大明星。”
“大明星嗎....”吳罪愣了一下。
但是,他其實心裡沒什麼感覺。
裴嘉檸說道:“到時候,可能你就會越來越忙了,然後我畢業了還得回部隊,所以啊,以後可能和你再見面和每天閒聊的時間,可能也就越來越少了,到時候要是伱不理我了,那怎麼辦吶....”
吳罪沉默了下來。
只是這一瞬間,他看向旁邊女孩兒乾淨俏麗的側臉,他感覺心臟漏掉了一拍。
轉過頭繼續看電影:“什麼檔期能比你重要?畢竟十幾年感情了,過命了。”
“是嗎?”裴嘉檸轉過頭看向了吳罪。
“是....吧?”吳罪沒敢看女孩。
“那我就當是了。”裴嘉檸笑了。
其實對於她來說,已經足夠了。
電影還在繼續。
各種令人忍俊不禁的情節接連不斷的上演著。
也包括一些在詼諧中隱約透露出一絲悲涼的劇情。
例如,鵝城前幾任縣長,已經把鵝城的稅收到了90年以後的事兒。
也就是說,在1920年,稅就收到了2010年。
這句話在電影的表達下,顯得搞笑幽默。
但是卻又讓人笑完之後感到憂心。
那個時代的百姓,究竟生活在怎樣一番水深火熱之中?
隨後,他們開始商談,如何撈錢。
“老子就沒想過刮窮鬼的錢。”張麻子說道。
首先,真正的馬邦德假扮的湯師爺反問道:“不刮窮鬼的錢,刮誰的?”
“誰有錢,我掙誰的。”
“當過縣長嗎?”
“沒有。”
“我告訴告訴你。”
“縣長上任,得巧立名目,拉攏豪紳,繳稅捐款,他們交了,才能讓百姓跟著交錢,得錢之後,豪紳的錢如數奉還,百姓的錢,三七分成。”
“怎麼才七成啊?”
“七成那是人家的,能得三成還得看黃四郎的臉色。”
“誰的臉色?”
“他。”湯師爺指了指旁邊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