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紅衣老者一臉肅容大步走下樓來。
徐亦航強忍笑意,暗道:“這老不修何時這般正經了,還真有點江湖前輩大義凜然的姿態。”
紅衣老者一副江湖名宿的做派,幾步便到眾人跟前,看了看地上的周忠與吳大壽,瞧見了那吳大壽的慘狀,老者一咧嘴,朝著周忠說道:“你這惡漢還不住手!有老夫在此,豈容你放肆!”
周忠聞言抬頭,正要開口譏諷,卻是驚訝道:“公孫老頭?”
紅衣老者驚訝道:“你是何人?”卻又心中暗忖道:“竟叫我公孫老頭?難道是舊識?沒印象啊。”
老者仔細打量了打量周忠,卻是沒認出來,也不怪這老頭,畢竟當年周忠一直戴著面具。
徐亦航見避不過這位故人,朗聲道:“公孫前輩可還認得在下?”
紅衣老者一臉不屑,循聲看向徐亦航,待瞧清了徐亦航的模樣,頓時愣住了。
這老者似喜又悲,明明眼含淚花,那嘴卻咧到腮幫子上了。
紅衣老者張開雙手,大步奔向徐亦航,又哭又笑地說道:“亦兄弟啊,你可想死老夫我了啊,老夫還以為你真死了呢!”
這紅衣老頭不是別人,正是“飛天蛤蟆”公孫自在。
公孫自在涕淚橫流的奔向徐亦航。
徐亦航極嫌棄地躲到了一旁,抱拳躬身行禮。
徐亦航說道:“前輩德高萬重,在下可不敢失了禮數。”
公孫自在一抹鼻涕,輕咳了兩聲,指著徐週二人對孫三立等人說道:“嗯嗯,這兩位是老夫故交,你等怎能拳腳相向,快,跟這兩位財神爺、咳咳,跟這兩位大俠賠個不是。”
孫三立等人一臉懵,地上吳大壽被打的沒了人樣,還得跟人賠不是?
徐亦航說道:“算了算了,既然都是自己人,甭見外了,快看看地上那位開天手吳大俠的傷勢如何。”
孫三立幾人如蒙大赦,急忙去探吳大壽鼻息,又去摸脈搏,一旁的周忠不屑道:“老子沒下死手,死不了,一盆冷水澆醒,照樣吃菜喝酒。”
公孫自在看向周忠,疑問道:“這位壯士是?”
這空當,公孫自在也不說周忠是惡漢了,直接改稱壯士。
周忠抱拳道:“當年亦校尉身邊,戴面具的。”
公孫自在恍然大悟,吹捧道:“哦~~~原來是閣下,真猛士也。”
徐亦航故意指著身後那一地狼藉,說道:“前輩,你我多年未見,請入座,小酌幾杯。”
公孫自在看著歪倒的木桌和一地的酒菜狼藉,不好意思地回道:“唉呀,這吳大壽、孫三立真是莽撞,還是請亦小友與這位壯士移步二樓雅間。”
“好。”徐亦航也不客氣,大步便往二樓走,周忠緊隨其後。
公孫自在瞟了眼孫三立等人,又擺出一副前輩的姿態說道:“看看你等乾的好事,還不趕快將大壽喚醒,若是傷重就去醫治,若是無礙趕緊上樓作陪。”
孫三立哪還有心情去管吳大壽的傷勢如何,一想起剛才竟跟地字榜高手叫板,這孫三立就直打顫。
這開天大手印、鎮海霹靂棍的名號是相當響亮,但吳大壽、孫三立這些人的武功卻是稀鬆平常,連風雲榜都上不了,純粹是混口江湖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