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幹嘛,就是想和她聊聊。她不是躲起來了嗎?那就只有想辦法把她約出來了。”任誰都能聽出,她已經處於瘋狂的邊緣。
何海陽是很精明的,他懂一些歪門邪道,也善於利用。陳晨聽得臉色都變了,睜大眼死盯著他,感覺到一股濃郁的潛在的危險。
何海陽手上用力把她往身邊一摟,在她腰間輕拍著以示安慰,開始和程安琪打著太極:“安琪,你安排的人什麼時候到深圳?你打算讓我什麼時候過去?我把她約出來後,你有沒有安排好其他的地方?”
“我聽那些人說,只要我定好時間,他們都能安排好。”程安琪的聲音飄渺不定。
陳晨越來越緊張,把他的襯衣緊緊的擰成團。
“你不要著急,我們先好好 商量一下。這樣的事情不做則已, 一做就一定要成功,不能有退路。你在哪,我現在過來。”何海陽的話引得陳晨兩眼怒火熊熊。
放下電話的第一秒,他連忙對她說:“別誤會好嗎?程安琪現在瘋了,我一定要先穩住她。萬一她最後連我都不信任了,直接找社會上的人挺而走險,你想想最後受害的是誰?”
陳晨意識到他的緩兵之計,沒想到程安琪竟然在作著這麼可怕的計劃,她吞吞吐吐道:“是雪言。”
他點頭,說道:“你馬上給夏子青和王雪言打電話,讓她近期堅決不要出家門。讓夏子青多留意家門口的陌生人。有條件的話請保鏢也可以。”
見她聽得有點蒙受:“你別緊張,我現在去找她,詳細的瞭解她的計劃。你記住,不要打草驚蛇。”
“好,我記住了。我可以告訴聞總嗎?”她弱弱的問。
那個一向聽何海陽話的陳晨似乎又回來了,在這麼可怕的事情面前,她確實沒有了主見。
“我覺得可以。”說完,他和陳晨告別,準備去找程安琪。
程安琪並沒有做所謂的周詳的計劃。她挖空了心思調查到了夏子青的住所和行蹤。
但是王雪言被他保護的很好,一直沒有出現在跟蹤 人的鏡頭裡。
她只想找個熟人把王雪言約出來 ,剩下來的,她想邊走邊做。叫外面的人嚇唬她一頓也可以,往她漂亮的臉上扇兩巴掌也解氣。
何海陽到她公司的時候,她表情呆滯,黑眼圈極重。
因為生意並不好,加上她的脾氣越來越不好,原本5個店員已經辭職走了3位。
公司裡一片蕭條,但她想的卻不是業務,而是能讓她解氣“雪恨”的方法 。
“你來了?”相比較電話裡的歇斯底里,她現在沒有那麼躁了,“你這周就去深圳吧!我相信,就算她和你關係不好,但是看到你去了,一定會出來見你的。”
“你高看我了!”何海陽說道,但很快他就把她的想法摸 透了。
一定要讓她打消這個念頭才行,他想道。
他用著商量的語氣和她說:“我覺得吧,其實不用找社會上的人。我可以直接替你走一趟。你只要到一個地方等著她就行,到時候,你想打她幾巴掌也沒人知道。社會上的人畢竟複雜,萬一中間出了簍子,他們是不會負責任的。還不是害了你自己嗎?”
這話說得有那麼些理,程安琪不停稱是:“那我們什麼時候動身?我來買機票。”
“別急,我先去打聽一下夏子青什麼時候離開深圳。你現在首先要做的是,把那群社會上的人撤了。”何海陽最大的目的就是這個。
她終於被他說得拿出手機開始聯絡人,甚至當著他的面給對方匯了款。
他放下心來,給陳晨發了條微信:暫時安全。
陳晨急急忙忙趕到奧科,迎面碰上正要出門的聞一畫。
見到她,他也算是放下心來,可是她臉上的神態卻讓他疑惑,極認真的問:“今天怎麼回事?電話也打不通。”
陳晨心裡有事臉上是藏不住的,她低聲說:“聞總,你現在要出去嗎?我有點事想和你說。”
一般而言,她很少有這樣的狀態,聞一畫心中一緊,意識到她準備說的話,是不是與王雪言有關。
作了一個往回走的手勢,他說:“到我辦公室來。”
顏值高就是好,即使是眉毛都皺到了一堆,可是看上去還是俊朗,陳晨看著他,暗暗想著:誰讓你長得這麼帥,招惹事非。
他一記眼神上來,陳晨竟然心虛了,就像剛才的心思都被他發現了一樣。
他意識到程安琪的瘋狂可能帶來的危害,也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如此執拗。
他的臉上漸漸呈現出惱怒的神情,但並不是惱怒程安琪,而是在忙怒自己為什麼沒有處理好這件事。
或許是他太過自信,太過冷清,才會讓程安琪的行為越來越偏激。
他穩定了下心思,儘量寬慰著陳晨:“你不要太著急,我去和她談。雪言,雪言那裡,你不要透露太多,別驚嚇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