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琪的執著也是無人能比。
她的電話又接了進來,一遍遍的無止盡的響著。陳晨氣惱的瞪著何海陽。
他索性一隻手牢牢的箍緊她,不讓她走。她用力想要掙脫他的桎梏。
他像哄孩子一樣:“好了好了,你停一停好嗎?我按擴音好不好?我保證拒絕她任何的要求。陳晨,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就一次好嗎?”
陳晨不禁心軟,曾幾何時,她夢想著他的懷抱,他的溫暖。
就在她神情恍惚間,何海陽接通了電話,而且真的開了擴音。
程安琪在他面前向來都是指手劃腳的:“何海陽,你在哪?”
他皺著眉,後悔開擴音了。他想要和陳晨重新開始的,可不想在她面前丟人。
他第一次在程安琪端著架子,語氣卻是由衷的冷淡:“找我有什麼事?”馬上又補了一句,“我很忙。”
“嘁!”程安琪的語氣極為不屑,“你能忙什麼呀?不過是跟在黎軒文後面罷了。”
他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陳晨心中也冒火,甚至橫著眼睛盯著他的手機。
“你要是沒有事情,我就要掛電話了!”
“何海陽!”程安琪尖叫,“你敢掛我的電話試試!”
“老子就掛你的電話!”何海陽衝著電話裡吼,“以後別打老子電話。”
在一陣暴吼中,他真的結束通話了程安琪的電話。把陳裡看得一愣一愣的。
何海陽真來了脾氣,一想到在陳晨面前接這樣的電話,他就覺得丟人。
沒想到一眼看到她那驚愕的表情,他忽的樂了:“怎麼了?想不到哥哥我也有這麼英勇的一面吧?”
“就你這樣也算英勇,那全世界全是大英雄了。”陳晨收回了自己的驚訝,繼續想要掙脫他的手。
誰知他不僅沒有鬆手,反而另一隻手也環抱著她:“答應我,重新開始,我隨時接受你的批評。”
陳晨從不曾被他如此溫柔的對待,覺得極度的不適應。一時間,她既不兇了,也不說話。
何海陽忙看向她:“陳晨?你怎麼了?你說話呀,要不,罵我兩句也行。”
她直了直身體:“我們是不可能的。”
“為什麼不可能?我覺得你還是很喜歡我的。”何海陽曆來厚臉皮。
“我不可能做一個夾在友情與愛情的人。”
何海陽從她這句話裡聽出了希望,心中一喜,把她扳過面對自己:“我都說過我錯了,還不行嗎?我以後再也不惹王雪言了,好不好?我嘗試著和她做朋友,可不可以?”
她就像見到新大陸一樣看著他:“你早幹嘛去了?”
“現在在你面前的是一個願意痛改前非的人,如果你不給他這個機會的話,你就是一個罪人,因為是你把他推回深淵的。”他的手臂攏著她的腰,讓她靠近自己。
她嗤之以鼻:“又是道德綁架,狗改不了吃屎!”
“我跟你說了,我不是狗,我不擋道,我也不吃屎。”話剛說話,他的手機又響了。
他惱怒的拿起來一看,還是程安琪。
陳晨歪著頭看他:“看來這是一副狗皮膏藥,你甩不掉了。”
他倒吸了一口氣:“我真的不知道她想幹嘛!王雪言已經結婚了,聞一畫也再三拒也絕了她。我對她就算是不死心,沒沒有什麼可做的了。”
“何海陽,你再幫我做一件事。”一接通電話,程安琪就開始下著指令。
“安琪,現在別說我不會再做那些無聊的事。就算是做了,又能起什麼作用?你醒醒吧!”畢竟是一直鍾愛的女人,他仍然希望她能醒。
她自然是不會聽的:“我找人查了夏子青的定位,我大概知道了他的家在哪裡。何海陽,這是最後一次,你就再幫我做這最後一件事情。”
陳晨從她的言語間聽出不妙,對何海陽丟了個眼神,示意他答應下來。
“你說說看,看看我做不做得到。”他說道。
只覺得有了商量的餘地,程安琪大膽的開口:“你只要到深圳去,把王雪言約出來就可以了。其他的事你不用管,我會找人搞定的。”
何海陽和陳晨同時頭皮一冷:“你想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