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保證有充足的食物可以補充身體能量的情況下,紅警士兵能夠不知疲倦的持續幹活。
但王徒可不行,他是個活生生的人,細胞需要新陳代謝,因此熬到凌晨兩點便堅持不住了。
打著哈欠,用白石灰粉畫出長一些的線型,而後把小堆的速食食品放在一邊,吩咐他們。
“慢慢挖,餓了自己拿東西吃。”
而後,就到1號武裝採礦車駕駛室裡,躺著睡了過去。
夜更深,鼾聲漸起。
清晨來臨的時候,天空飛過一群不知名的鳥兒。
它們嘰嘰喳喳的,似乎未在整個世界的大動盪下,受到什麼影響。
庇護所被吵的一片沸騰。
人們從睡夢中驚醒,紛紛從溫暖的被窩裡鑽出來,穿上冰冷的衣服,哆嗦著,來到院子裡。
北風一洗臉,起床氣立即就散去,瞬間精神了。
張強拎著一面鍋蓋,還在拿木棍往上敲。
“咣咣咣……”
“所有人,統統起床!”
眼瞧這一幕,頓時有人不滿。
“你丫誰呀,大清早的鬧個鬼!”
這是昨天來的倖存者。
張強置之不理,繼續敲。
還有想再睡會的,實在煩躁,唯有起床了。
很快,更多的人湧在院裡。
疑惑的、憤怒的、不屑的目光一股腦地拋過去,投在張強身上。
張強這才停住動作,把鍋蓋放在一邊,走到小院中間。
清了清嗓子,開始說話。
“有的人,是昨天來的。也有的人,是前天來的。”
“才一天兩天,就覺得安逸了,忘記外面可怕的喪屍了。”
“居然還睡懶覺,覺得不用上班了?還是覺得不用上學了?來度假嗎?”
張強說的激烈,幾乎漲紅了臉。
有人恍然驚醒,垂下頭,羞愧不已。
可有的人仍是梗著頭,在人群中出聲嘲諷道:“用自己的想法教育別人,你以為你是誰。”
“仗著跟軍隊走的近,就反過來欺負我們。”
“管人有癮唄,誰不喜歡手握大權的感覺。”
同為倖存者,他們自認為人人平等,當然會肆無忌憚。
可惜,從某些時候開始,人與人之間,已然存在了距離。
張強怒極反笑,輕聲問道:“那你們幾個覺得,睡懶覺是對的?”
“混吃等死是對的?”
“在讓自己爽的情況下,冷言嘲諷別人是對的?”
雖是連連發問,但他語氣並不癲狂,反而略顯低沉和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