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看來你與你主人感情也沒多深嘛,他都出事了,你連一滴精血都捨不得,可憐的白蛇呀!”寧風搖頭晃腦的故意慢悠悠的往旁邊的通道走。
鐵額暴熊用熊掌捂住臉,一副我不認識這個傢伙的模樣縮在寧風懷裡也不探出頭了,巨蟒奄奄一息的耷拉著身子,眼神直欲噴出火來,這傢伙好不要臉,什麼叫我捨不得一滴精血呀,我這傷勢別說一滴精血了,怕是半滴都立馬迴歸獸神的懷抱,瞧瞧你這傢伙的話說得,好像我倒成了忘恩負義背叛主人的魔獸了。
“看到沒有,你可千萬別學這傢伙,忘恩負義,一滴精血心疼成這樣。”寧風一把將懷裡的鐵額暴熊提起來在巨蟒面前晃了晃,然後故作鄙視的看了一眼巨蟒說道,“走了走了,可憐的白蛇呀,一大把歲數了還……”
砰……
寧風話還沒說完,突然就一陣地動山搖,看著羞憤而怒瞪著寧風一頭撞死的巨蟒,寧風無辜的鬆開了鐵額暴熊,擺了擺手道:“你也看到了,它是羞愧難當自殺的,可不關我什麼事,你說對吧?哎,這得多脆弱的心靈呀,真是白長那麼大個個頭了。”
在鐵額暴熊鄙夷的目光中,寧風一邊嘆氣一邊取下了巨蟒的內丹,晶核在手,寧風雙手結印,開始感應其中的契約之力,與人類武修有過契約的魔獸死亡時,不管它是透過契約卷軸還是其他手段 ,與原主人之間的感應關係並不會存在太長時間,差不多也就一炷香不到,所以寧風必須抓緊時間。
運用臥龍印而不是尋常的屬性靈力,是因為靈印師對這種血脈契約感應更加有優勢,加上御獸決的緣故,寧風此刻運轉臥龍印感應白蛇的方位幾乎是最好最有效的處理方式。
寧風閉目,須臾,眼前精光一閃,抓起鐵額暴熊便朝著右邊的通道鑽了進去 ,寧風的修為還不至於讓他能夠看到白蛇的畫面,他目前能做到的也僅僅侷限於知道了白蛇的大致方位,還在地底監獄附近,那就說明確實出了什麼岔子,看來之前的水流聲的確導致了一些不好的事情發生。
寧風皺著眉,在地底保持著能夠達到的極限速度趕過去,表面上他和白蛇的距離很近,可是地底通道彎彎繞繞,免不了要走很多冤枉路,這一來二往之下花的時間就太多了,要是靠鐵額暴熊這傢伙慢吞吞的帶路,怕是趕到的時候白蛇早就成為死蛇了。雖然不是很清楚白蛇的具體情況,但根據那越來越近的湍急水流聲,寧風也能大體上猜測到白蛇可能遇到的麻煩,因此他的眉頭才越皺越深,如果沒有想到好的辦法,怕是趕過去也無濟於事。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國興場,擂臺心。風行天靜靜的站在一旁,周圍的人早已打得不可開交,對他虎視眈眈的人同樣不少,可惜大多數人都懼怕他武王的恐怖修為,沒人願意做這個出頭鳥,這樣一來,風行天周圍反而成了最安靜的地方。
四神獸雕像上的高矮胖瘦四人對下方的慘烈混戰仿若未聞,依舊眼觀鼻鼻觀心,他強任他強,待會哥清場,或許就是這四個人此刻的心態了吧。
幾百人,修為最低的連靈脈境界的都有,也不知道這哥們是哪來的勇氣,後來捱了一頓毒打,他才哭爹喊孃的爬出場,一邊踉蹌前行一邊還破口大罵,有沒有點素質呀,我一個負責清潔場務的,至於下手這麼狠嗎,我是對不起你們爹了還是對不起你們了?
第一梯隊的,自然就是風行天這種實打實的武王強者,這樣的人很少,目前就風行天一個,其它隱藏了實力的暫且不論,第二梯隊的,就是一大批武宗強者,這些都是天風甚至南川各處的奇人異士,手段詭異莫測,武力也不能以表面修為評估,而且有些本身就是三五成群拉幫結派的,打起架來怕是對上武王強者也絲毫不見會落下風。
第三梯隊的人就參差不齊,也是幾百人裡墊底的存在,綜合之下的平均修為大抵就在靈武境界,他們也是許多人心中想到的此刻最先淘汰的參賽者,所以現在擂臺上的大體戰局就是強者針對弱者下手,想將他們眼中不夠資格的人快速清理下場。
第一批下場的人黯然的離開了擂臺,周圍的觀眾滿是唏噓聲,這些可都是一方強者呀,沒想到還沒開始就結束了,只是他們黯然的背影之下,沒有人能夠想到他們的提前離開是多麼的幸運,因為此刻四周的溝壑水位並沒有漲上來,他們就只是渾身是傷的被人抬下去了,卻不想後來那些所謂的強者那般落個屍骨無存的下場。
但是,並不是所有人都對風行天沒有想法的,還是有很多宵小之輩打著一戰成名的如意算盤出手偷襲風行天,在擂臺上拼死拼活圖的個什麼,不就是圖個名聲嗎,風行天何人呀?風家的大公子,名動南川突然以無敵之姿崛起的年輕一代強者,真正的武王強者,幹掉他,豈不就是一步登天了嗎。
一陣寒風颳過,風行天的身體動了動,面無表情的提起面前的人將他懸在空中,這個人剛剛偷襲他想要他的命,對於這種人風行天自然不會留清,眼中寒芒一閃手中懸空的人渾身慢慢結成了冰雕,然後被風行天隨手拋開,這一幕可把周圍覬覦的人給看傻了,乖乖,這就是冰屬性靈力與水屬性靈力的本質區別了,剛剛一接觸水人就立馬成了冰雕。
冷冽的寒氣讓周圍的空氣瞬間凝固,冬日裡特有的冷風呼嘯而過,拍打在每一個擂臺上的人的臉上,似乎這一瞬間他們才清醒過來,這個舞臺的主角,是風行天!
就像是心有靈犀一般,擂臺上留下的數百人突然之間同時停止了打鬥,然後剛剛還拼得死去活來的對頭,都微不可察的朝著對方點了點頭,就像是一瞬間,擂臺上的所有參賽者都達成了一致,神色很是不善的看向風行天,有他這個武王強者坐鎮,不管是場中的那一夥人或是哪一個人打到了最後,最大的敵人都是這個年輕得不像話的天才,所以,風行天必須讓他離場,這是所有人此刻的真實想法,一個很現實而又正確的想法。
“大家聯手吧,不得不承認,風行天確實太強了,剛剛他身上那一閃而逝的氣息想必大家都感覺到了吧,就算我們這群人打生打死打到最後,怕是也只是給他做了嫁妝,不若現在趁著人多先合力將他驅趕出局,大家意下如何?”一肥頭耳胖的武宗強者沉聲說道。
“好,費門主都發話了,我們豈有不聯手的道理,大家一起上,至於這名額之爭,後面再各憑本事吧!”又是一健碩的中年人喝道。
一時間,擂臺上幾乎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人都出聲符合,但也有不少人冷眼旁觀,風行天豈是那麼好打敗的,武王強者的手段在場的這些根本就奈何其分毫。逼急了風行天,也不過是多幾個死人而已,場面一度很尷尬,大家都在怒吼著大家一起上,卻沒人敢真的衝上前,是的,這不明擺著先上去的就是送菜的嗎,沒人是傻子,都等著撿便宜來個一擊必殺。
風行天笑了笑,突然開口道:“這樣吧,你們無非是怕我以逸待勞,那樣打到最後你們這些人沒有機會得到信物,我有一個提議諸位聽聽如何?”
眾人一愣,心說我們可都是想要讓你出局了呀,你小子難道還能反過來替我們著想了不成?眾人疑惑,就聽到風行天繼續淡淡道。
“論修為,在場的沒有一個單打獨鬥敢說比我高,至少我風行天還沒見到,論實力,其實有不少人都有非凡手段可以與我周旋抗衡,但恕我直言,各位前輩想要輕易傷我,也並沒有那麼簡單,行天有一言,諸位聽聽如何?”
面對風行天絲毫不加掩飾的狂妄與不失禮數兼備的話語,眾人也不得不心中一嘆,風行天確實說得很有道理,狂弓之名並非無中生有,他幽冥一戰擒拿骨王的酣戰雖然他們這些人裡沒有人親眼目睹,但氣息萎靡被押送回來的骨王做不得假,千里救父劍閣寒徹揚名,這同樣是一路實打實的殺伐。
再論心智手腕,風行天能夠以廢物的身份忍辱負重近二十年,出王都遊歷天下成長到如今天風皇家幾乎已經無力暗中掣肘,不得不用這種近乎掩耳盜鈴的文武宴的形式召回他,可見風行天的確非池中之物,和這樣一個人作對,的確不是一件明智的事。
“你說說看,若是有道理,我們可以先考慮考慮。”有人大聲道,其實這也是很多人的心聲,此刻面對風行天,沒有誰真的想成為別人的墊腳石,要是遲遲沒人動手,那氣氛也著實尷尬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