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頭不好意思的把大棒隨手一丟,
……夏至無言以對。
夏至和張老頭一起把釀酒作坊的燈點起來,作坊雖然有些冷清倒還是保持的挺乾淨的,大概張老頭一直有在打理吧。
夏至問道,雖然門口還掛著牌子,萬一是沒來得及換下呢。
張老頭也一副拿不準的樣子,
夏至探聽道。
張老頭也是道聽途說,他一心只撲在釀酒作坊上,至於陳家本家如何,說白了他壓根不關心。
果然還是逃難去了啊。夏至有些過意不去,
張老頭起身,在凌亂的擺放雜物的桌上一通亂找,翻出來一張紅色的信函,
夏至接過,赫然是評酒會的參賽牌,參賽人一欄寫著陳歡的名字。看來他本來是有心參加這屆評酒會的,可是沒料到會飛來橫禍,逼得他們一家遠走他鄉。別說是評酒會了,光是陳家的生意不知道受了多大影響呢。
夏至覺得有些可惜。
張老頭說道,一如既往的不留情面。
夏至黑線,實話實說是重要,偶爾善意的謊言也是必要的,特別是對於新入門的新手來說,一路打壓根本連第一步都賣不出去,哪還有越挫越勇的機會。
張老頭看了夏至一眼,又惋惜的搖了搖頭。
夏至突然眼睛一亮,很是期待的樣子。
兩人正說話的時候,有急促的腳步聲匆匆而來,一邊喊了一聲,
夏至和張老頭同時回頭,就看見了站在門口風塵僕僕的陳歡,面面相覷了好久,還是陳歡先打破的局面,
這個你當然是指夏至了。夏至衝他揮揮手,
陳歡解下斗篷,湊到火爐前暖暖身子。
雖然牛頭不對馬嘴,夏至心裡一暖。
張老頭一拍大腿,說道,張老頭站起身來在前領路,夏至滿是期待的跟上,陳歡則是一頭霧水只能跟過去看個究竟。
張老頭往貯存室而來,這裡面放了好幾個半人高的大罈子。張老頭點著燈,指揮陳歡道,
陳歡有些疑惑的確認一番,這明明就是他親自釀製的成酒之一,因為餘味太短所以封存了起來。雖然不算最滿意的作品,但平時用來宴請也是足夠水平的了。
張老頭點點頭,催促他快些動作。
陳歡不明就裡,聽著張老頭的吩咐把罈子的蓋子解開,輕輕的啵的一聲,成酒的醇厚香氣迫不及待的散發出來,陳歡像是被擊中般打了個激靈。用手扇了一下,再度嗅了嗅這成酒的香氣,帶著濃郁的果香味道,讓人心怡。可是他釀製的是最為純正的米酒啊,哪來的果香味。
張老頭倒出成酒,三人各執一杯,
酒杯中是透明琥珀色的酒體,帶著濃郁果香,入口醇厚。口感有米酒的辛辣但尾調柔和不會過嗆,餘味綿長讓人回味無窮。
夏至和張老頭都是用心品酒的狀態,對這成酒的各方面指標都相當滿意。陳歡當然也是一樣的高評價,可是心中疑惑還是讓他微微皺眉。這壇中本來的成酒他曾經品嚐過,就算放置再長時間也不可能憑空變成現在這樣上了一個臺階的美酒的。那他原來的成酒去哪兒了呢,別是張前輩為了清出酒罈,把裡面的成酒都給倒掉了吧。別說,這事張前輩還真能做的出來,如果問出口,估計他會說陳歡一通亂想,還是覺得可惜的很,再差也是自己親手釀製出來的啊。而且也沒那麼差吧。
夏至看陳歡眉頭微微皺起,以為他是對成酒有不足之辭,於是問道。
陳歡說道。
張老頭笑的眼睛眯成一條線,
這陳歡可沒聽說,雖說張前輩是他陳家釀酒作坊的技師,一般來說是不能以個人的名義參加評酒會的。可是張前輩身份特殊,他也限制不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