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暫時不會被拉回去凌遲,夏至手臂的傷口可算有人來處理了。夏至呲牙咧嘴,想著為何不是早一秒就可以免受這一刀,又慶幸沒有晚一秒,否則一塊肉就被活生生片下來了。
永焱清醒了一會兒,大概是因為身體太過虛弱,左手臂依然是無知覺的狀態。只跟永沐說了兩句話就頂不住睡了過去。
夏至逃過一劫但現在整個被軟禁在誠王府裡不能任意走動,也不能知曉外面的任何訊息。不過看這樣子,只要永焱的病情不再惡化,陳家也就無恙了,夏至稍微安心下來。
接下來的幾日,永焱似乎恢復的很好,手臂上的傷口不再潰爛流膿,甚至有慢慢痊癒的跡象。在永焱清醒的時間裡,夏至作為專門陪聊之一,和他說些天馬行空不著邊際的閒話。雖在外人看來有些不可思議,兩人倒是聊的挺開心的樣子,只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了。
永焱說道。
夏至笑說。
永焱已經開始未雨綢繆起來了。
夏至調侃道,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永焱急了,信誓旦旦的保證。
夏至想起永沐就是整個的惡魔形象,差點就被他下令凌遲處死的人可不會有任何好的印象。
永焱突然語塞,
夏至不欲再聊這個話題,伸手點了下他的左手手背,叩叩了兩下,
離著上次的大出血治療已經一段時間了,永焱雖然一天比一天好起來,左手臂卻完全沒有知覺,也控制不了動作。手臂上的傷口又沒痊癒,想透過按摩針灸等外部手段還得等一段時間。夏至怕只怕拖延太長時間更不利於恢復。
永焱右手把左手稍微抬起,而後一鬆手,啪嗒掉回桌上。
這番舉動讓夏至錯愕了一下,這是什麼玩法,感覺這人怎麼一副苦中作樂的樣子。
永焱對她露出個溫暖的笑容。
夏至用手揉揉臉,
永焱很認真的點點頭,
這一波未平夏至可不想再闖禍了,連忙擺手拒絕,特別是帶上永焱一起的時候,這根本就是在挑戰永沐這個誠王世子的權威。
永焱一副要商量做壞事的躍躍欲試的樣子。
夏至情不自禁的發出疑問,原來品酒大會也有暗箱操作的咯?居然這麼輕而易舉的就讓兩個毫無經驗的無關人士拿到了最終的投票權,陳歡一心想靠評酒會打響名號甚至親力親為去研製新酒,結果卻是被如此草率的決定出來的話,那些努力豈不是被當成了笑話嗎?
永焱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夏至才回過神來笑容燦爛,
永焱完全把自己當成是黑車上的一員了,配合著夏至壓低音量。
夏至雙手合十,從其後歪頭看過去。
永焱狐疑的看著夏至,
夏至爽快應承下來,一壺酒而已,帶回來但是別讓他喝就沒事了。
在永焱的幫助下,夏至順利瞞天過海偷偷的溜出誠王府,乘上馬車往釀酒作坊而去。此時已經是接近黃昏十分,路邊的行人小販都急匆匆的趕回家,帶著喜悅期待或者一臉疲憊。
好不容易從誠王府出來,夏至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心下有個聲音慫恿她要不然一走了之算了。可是有太多的牽絆維繫,根本斬不斷,只能先壓抑下這個想法,想著眼前要做的事就好。
馬車在釀酒作坊停下,車伕提醒她半個時辰之後來接她便揚鞭而去。夏至站在門前,華燈初上,這條小巷一如既往的安靜。夏至伸手敲門,卻發現門沒關上於是順勢推門走了進去。
四合院裡黑燈瞎火的,看著不像有人的樣子。莫非陳歡聽信她之前的勸告舉家搬離,連釀酒作坊也一併廢棄了嗎?夏至心理不免一陣失落,好好的事業竟因為自己的過時連累葬送了。對了,說好要給永焱帶回一壺蘑菇酒的,也不知那些成酒是不是也被處理掉了。
就著月色,夏至往貯藏室走去,正要推門眼前一根大棒揮舞過去,幸虧她反應快後退了幾步,否則就要成為這棒下冤魂了。
對方見偷襲沒成,開始出言警告,手中的大棒依然對準了夏至。退後的夏至暴露在月光底下現出身形,對方看見是個姑娘形象明顯驚了一下,
夏至這時總算聽出對方的聲音來了,
張老頭這才放下手中的大棒,走近兩步確認,
夏至也委屈的很咧,這才幾天啊就物是人非了,這世界也變化的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