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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閣會議正式開始,首先發言的自然是葉斌。
“諸位,根據班定遠派去的使臣回報,我們已經初步得知南澳的民情,以及南澳君主對於我漢朝的態度,
我簡略述說幾點,第一,南澳的政體基本與我朝傳統文化相似,主體民族皆是我中原後裔,
人口大概在八千至一億人之間,但南澳土著的決策層,都是以當地土著為根基,九成以上中原後裔基本都是處於底層……”
葉斌在上面說,底下的官員立馬提起水筆在筆記上將話中重點一一記錄。
大漢目前官方筆記用的由三種筆,第一自然是毛筆,第二是碳筆,第三則是水筆。
這水筆是工部與那些從西方來的使團中得來的鵝絨筆改良,注入的墨水足夠寫上百餘字。
而此次內閣會議,那些已經在中原定居的西方傳教士也一併參與,只是他們沒有投票權和議論權,完全是旁聽,好熟悉漢朝官方體系的運作。
“……大致情況就是如此,這些都是從班定遠使團傳遞回來的訊息整理出來的完整情況,對於是否要壓制南澳的反撲,還得大家一起商議才能做出最後決斷,好了,本官的話已經說完,下面有請大家發言。”
話音一落,威遠將軍陳慶說道:“這還用談麼?我大漢千里迢迢,帶著十足誠意前去與南澳交涉,
結果他們非但不合作不說,更是當著番邦的面將我朝使臣驅逐出境,此舉等同與我大漢開戰,
我大漢自立國至今又何曾受過這等屈辱?既然他如此眼高於頂,那就索性教訓他們一番,
我支援出兵!”
陳慶可最早跟隨劉策起兵的老將,當年他的七千白袍軍可是殺的東部草原聞風喪膽。
劉策登基後,便命陳慶入京,負責攻衛京畿六郡的防務,併兼職為第二軍區指揮使,主要負責協助南方軍務。
他的話十分有份量,容不得他人不參與。
但很快,就有人提出反對意見。
只見參議使張瓊說道:“陳將軍此言差矣,南澳國固然不對,但這也僅限外交層面,
理應該透過外交手段來解決,而不是因為這些受辱情況而大動干戈,這樣豈不是讓外邦以為我朝仗勢欺人?”
張瓊的話也不無道理,仔細想想的確不能因為外交受挫就舉兵進犯,其實完全可以再好好談談。
另外一名參議員司馬謹也附和道:“我覺得張議使所言有理,外交層面當由外交來解決,
畢竟世界之大,不可能每一個國家都願意隨從我大漢意志來辦事,難不成但凡有人不同意與我漢朝建交,就要出兵討伐不成?”
諫使大夫兼任禮部侍郎的姚仲聞言,則回道:“然而南澳君王此回,卻是直面羞辱我大漢,
試問國與國之間交流,講究的就是平等對待,可偏生南澳君王卻拿我大漢當屬邦對待,
言辭過程光從字裡行間就透著一股自命不凡的傲慢,你們以為他羞辱的僅僅是大漢使臣麼?
而是我們整個大漢上下!”
張瓊當即說道:“姚御史之言,請恕下官無法苟同,南澳君王與班定遠之間過程完全是班定遠使團獨自講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