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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我真的只是隨口說說而已,求你饒我一次,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丞相,丞相啊……”
杜二狗不停磕頭,直至額頭鮮血直流都不敢絲毫停歇,眨眼就滿臉鮮血。
然法鞅卻是沒有絲毫心緒波動,良久緩緩開口:“我大楚以法立國,國策皆是本相一手製定,
若本相此時放過你,皇上會怎麼看本相,數十萬楚軍將士又會怎麼看本相?
尤其眼下,戰事將開,你卻散佈長河對岸謠言,你知道此舉會對我楚軍軍心造成何種威脅?
你本該在見到本相之前就該在軍前梟首示眾,但本相要讓你死個明白,我楚國上下尊卑有序,
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都有嚴格規定,你卻公然違抗本相制下的軍規,你說不殺你如何服眾?
本相又如何率這數十萬虎狼之師替皇上開疆拓土?你非但要死,你死後你家中所擁有田畝房屋將被剝奪,
你的父輩母輩也將被貶為賤民等候發落,總之今日一切,都是你一手造成,這就是違反我大楚律法的代價!”
杜二狗聞言,驚恐萬分,欲要爬向法鞅繼續求饒,卻被帳中侍衛及時按住動彈不得,只能繼續大聲求饒:“丞相,你若真要罰,那就罰我一人吧,
我父母年邁,家中小妹剛過及笄之齡,請你放過他們吧,求你了,求你了啊!”
法鞅根本不理會杜二狗的求饒,一聲沉喝怒道:“來人,將這擾亂軍心的**拖出營口,斬首示眾!”
侍衛當即拖著杜二狗向帳外行去,杜二狗撕心裂肺的大喊起來:“丞相啊,我冤枉啊!我真的沒有散佈謠言,您為什麼如此無情啊。”
“且慢!”
就在這時,帳簾被人挑開,一名三十不到的年輕將領,大步步入帳中,阻止了侍衛,對法鞅道:“丞相,你為何要殺我軍中將士?”
來人名叫羅松,楚國大將軍,為黃覆建立帝國立下了赫赫戰功。
一見到羅松,杜二狗彷彿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連滾帶爬到他腳下,苦苦哀求:“大將軍,您救救我,我真的沒有散佈謠言,求你給丞相說說情,放我一馬吧。”
羅松拉起杜二狗,然後對法鞅質問道:“丞相,你這是何意?”
法鞅眼神一寒:“杜二狗妖言惑眾擾亂軍心已承認所犯之罪,按軍規當梟首正法,以示三軍!”
羅松轉頭問道:“可有此事?”
杜二狗連連搖頭:“大將軍,小的只是飯後犯了糊塗,隨口胡言數句,真的沒有擾亂軍心散佈謠言啊。”
羅松點點頭,對法鞅道:“丞相,大戰在即,軍中將士壓力很大,隨口戲言數句也是情有可原,你為何要這般處罰?難道不怕寒了將士們的心?”
法鞅起身回道:“大將軍此言差矣,大戰在即,更應該軍心歸於一處,類似杜二狗這等知法犯法之輩今日若不嚴懲,
來日三軍將士各自效仿,敢問本相還如何領軍作戰?軍法如山,法不容情,此等妄言之徒必須嚴正處置,以正軍心!”
羅松不敢苟同:“就因為幾句話,就要置一條無辜人命枉死?丞相,你這樣如何服眾?”
法鞅咆哮道:“若放任不管,來日死的就不是他一個人了!而是極有可能讓三軍將士離心離德慘敗不止,敢問大將軍,這責任你付的起麼!”
羅松頓時啞口無言,好不容易才一字一句問道:“那他到底說了什麼話,讓丞相非置他死地不可?難道就真的沒有轉圜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