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羽蓉還是為他小心的包紮,臉色卻委實不好看了。
房間裡的氣氛,簡直要比方才的廝殺更教人害怕。
他也不能說話,只好把頭低下。
穆羽蓉的手且溫且柔,在其照料下,眼尾的傷很快就能好,甚至不會留疤。可是裹完傷口後,穆羽蓉卻在他的腳背上狠狠地跺上一腳。
這一腳自然痛。
這一腳不至於讓他受不了。
這一腳卻還是讓他嚇了一跳。
然後穆羽蓉便寒著臉說。
“還敢嗎?”
這樣咄咄逼人的脅迫,竟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久違的感覺,讓他也產生了疑惑。
這感受讓他想起了林凡的笑,和煦如風,許多時候都讓他鬆弛了心窩。
這感受讓他想起了凌香的床,兩人抵死纏綿,在精疲力竭中放肆快活。
可這感受畢竟還有不同。
有一份親切,就像當年沉溺在母親的懷中。
他不知該怎麼回答,唯有搖搖頭。
穆羽蓉簡直很不滿意,穆羽蓉簡直像在怒吼。
“說話!”
他竟好像有了些怯怯,喃喃地道。
“不了。”
穆羽蓉鄭重其事地道。
“我要你答應我。”
他道。
“你說。”
穆羽蓉道。
“除非性命攸關,接下來的一個月,你絕不能出手。”
他很乾脆。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