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門無雙走,是一種迫不得已。元尾明白、木茴明白、雲異明白,門無雙更明白。
門無雙是金仙,實力在木茴之上,要是真正打起來元尾三人很難全身而退,而且還會引來更多的昊陽界修仙者,到時候絕對是死路一條。
可是無論如何,元尾想不出門無雙的善意來自哪裡,或者說,門無雙不可能對自己有懷有善意。
事實上,門無雙根本沒有善意。
在昊陽界,門無雙算是一個異類。他並不歸屬於任何的門派,在無盡的流浪中突破了仙境後,門無雙便去了仙畿城,仙畿城便是他的家。
騷人讓仙畿城所有修仙者離開仙畿城追殺元尾,門無雙也就離開了仙畿城。
門無雙對誅殺元尾並沒有興趣,他之所以要去赤爐宗是因為在赤爐宗有他一件寄放在赤爐宗淬鍊的靈器。但是朱炭瘋了,赤爐宗弟子不知道是否有人逃出生天,門無雙在赤爐峰沒有找到自己的靈器。
就在他猶豫著是否該冒險去一次赤爐峰山巔時一道紅色光華刺穿煙霧顯現在天穹,門無雙知道,那一定是一件神兵利器出現在了地火中。
而且,門無雙修煉了只有極少數人才能修煉成功的縮地術,赤爐峰山巔虛空錯亂讓他當即明白,有人施展縮地術離開了赤爐宗。
基於境界上的限制,元尾的縮地術實在難以稱得上毫無破綻。門無雙雖然無法立刻找到元尾的下落,但是在幾次搜尋之後,還是發現了元尾三人的身影……
“門師兄才讓人佩服,不僅能發現我們三人的行蹤還知道我們是誰,實在讓人佩服!”元尾道。
“哈哈哈!其實只是機緣巧合而已!元師弟不必沮喪。而且,我也湊巧修煉了縮地術,所以才能從赤爐宗一路跟過來……”門無雙得意的笑道。
元尾和門無雙舌槍唇劍,木茴卻忍不住,“既然我們已經到了一個無人知道的好地方,不如我們現在殊死一搏,看看誰能活的最後?”
“正有此意!”門無雙手中多了一條金戈,金戈如鐮,刺破虛空像是巨鷹的尖喙啄向木茴。
“藤盾!”
木茴揮舞木杖狂呼一聲,無數藤蔓從地下甚至溝壑石壁上竄出,在木茴面前編製成一個圓形的藤盾,擋住金戈。
金戈之刃刺斷幾根藤蔓,戈頭卻被檔在盾外。
然而,門無雙金仙的力量並不是木茴所能阻擋的,她雙手頂住藤盾向後退去,她退到了元尾身上,又帶著元尾後退了幾十丈才勉強停下身體。
~~~要修改~~~
木茴盯著元尾,奇怪的問道:“那杜悅好像十分害怕的樣子……你對他做了什麼?”
“他的師父是渲墨!三界中人人痛恨又恐懼的渲墨!”元尾耐心解釋道。
渲墨門下有三大弟子,大弟子杜悅天資卓著,早早突破天仙;二弟子棄鱗為情所困,日夜遭受無鱗的痛苦,不過也已經突破金仙境;最小的弟子韋寶兒在渲墨身邊最受寵愛,是渲墨的護印弟子,帝山界第一印帝山印就在韋寶兒手裡,她的境界最低,是地仙。
渲墨對杜悅和棄鱗要求極嚴,兩人對渲墨也是又敬又怕。三個弟子中也就韋寶兒平日裡敢於和渲墨隨意的說笑幾句。
木茴和元尾從小一起長大,自然不會察覺元尾的可怕之處,更無法想象當年渲墨的恐怖。她看著元尾,認真的說道:“希望你以後不要變成渲墨!如果以後你讓我感到一絲恐懼,我就先打斷你的腿!”
以後?元尾無法想象。
自從徹底融合了渲墨的殘魂,元尾胸中開始積攢著一股怒氣、怨氣。到了火垢山地,怒氣化為火焰催動了火垢山地的再一次爆發。即使是這樣,元尾依然並不確定這積攢的怒氣、怨氣是否會改變自己的天性或者來一次真正的大爆發。
“不管怎樣,我都不會怕你!”木茴重複道。
“當然,我怎麼也不會相信師弟會變得可怕!”雲異附和著說。
元尾心中一熱,怒氣如大河奔騰彷彿有了奔騰的方向。他收了蛇杖道,又取出神霄盾,“等我在把神霄盾淬鍊一下我們就走。”
神霄盾沒入地火併不見有什麼異常,足足十天之後元尾將它從火裡取出,卻覺得神霄盾輕飄飄的重量變得不足原來的一半!
“不好!”木茴驚叫道:“小尾巴你看天上!”
在赤爐峰之上一彎赤色光華出現在濃重的烏雲裡,那是神霄盾的光華!
元尾收了神霄盾,那光華也隨之消失。
“會有人看到麼?”雲異緊張的問。他們自然知道在赤爐峰下早已聚集了許多昊陽界修仙者,雖然他們此時沉迷於搜尋火垢石下的靈器,但是一旦知道元尾三人就在赤爐峰山巔,他們一定會不顧一切的殺過來。
“此刻的赤爐峰上有地仙三人!要是被發現了行蹤,怕是很難溜走!”木茴正色道。
“我們走!我們只發現了地仙,卻不能確保附近是否有金仙和天仙!”元尾當機立斷道。
元尾揮舞手中蛇杖,“激泉訣!”
已經逐漸平息的赤爐峰山巔再次震動,熾熱熔岩咆哮著鑽出地面形成了幾根熔岩的泉柱!熔岩如暴雨傾盆落在赤爐峰,衝下望天山。